隻手握拳嘭地一聲錘在他的腦袋上,司機瞬間昏厥,交警嘴裡還嘀咕著:“叫你走你不走,敬酒不吃吃罰酒!”
副駕駛上的人急忙把手往懷裡伸,旁邊的窗戶猛地裂成碎片,一個神情十分冷漠的男人抓住他的頭往前面狠狠撞了兩下,副駕滿頭是血的暈過去了。冷漠男揭開他的衣襬看看,一隻黑色的手槍藏在裡面。
後面的車廂也被開啟,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後,也恢復了安靜。
西裝革履好像要去參加宴會的時星塵推推眼鏡,拍了拍袖子上不存在的塵土,說:“老闆說這次是緊急情況,可以不用直接處理,報警就行。你們怎麼看?”
一個老頭噴著酒氣說:“反正都是外國佬,殺了算了。”
“我們不知道這些人想幹什麼。”周冬不贊同地說。
“私藏槍支,車廂裡的這些裝置顯示他們入侵了交通系統,還能幹什麼好事?”老頭斜著眼睛看他,似乎有些不屑於他的優柔寡斷。
小跑著跟在周冬身邊的龔嵐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他。和這些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們做了很多事,大多數情況下都是懲治壞蛋,是大快人心的,她好像此時此刻才看到某些人是什麼樣子的。
周冬冷冷說:“我們不是殺手,也不是誰的牽線木偶。盧雄,為你著想,最好別這麼做。”
頭髮花白的盧雄嗤笑一聲,正要說話,時星塵打斷他們逐漸升級的爭吵,問:“假如報警,這些傢伙怎麼判?”
交警摘下帽子,上車搜尋一番,無奈地攤手說:“攜帶手槍的只有一個人,車上的裝置也被你們打壞了,加上都是外國人,所以……”
盧雄拔出匕首正要蹬車,周冬還沒來得及欄,時星塵先把他擋住了,說:“叔,我們有我們的規則,這件事,讓我來解決吧。”
盧雄定定看了他一眼,哼笑一聲,把匕首收回去,又恢復了懶散的樣子,從腰間拿出酒壺喝了一口。
時星塵對那位“交警”說:“譚明,上次我們不是從那黑道大哥的家裡搜出不少白粉嗎?還在你哪兒吧?”
譚明眼珠一轉,笑道:“都在。”
“藏他們車上,然後報警。別忘了按上幾個指紋。”時星塵道,然後問周冬和盧雄:“這下都滿意了嗎?抓緊時間,我們還有下一個目標。”
……
克萊斯特焦躁地雙手環抱,用手指不停地敲打著手臂。計劃只有一開始是順利的,之後好像陷入了泥潭,手下的人一個接一個地失去聯絡,他就算再頭腦簡單也知道恐怕踩進了陷阱。
“咔噠。”房門的門鎖發出一聲輕響。
克萊斯特立刻舉槍大吼道:“誰?”
濃濃的不安從心底升起來。門外面他安排的人手也不少,沒有他的允許不會有人貿然進來的。但現在……
他的手下是叛變了?還是都被人解決了?
房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克萊斯特不再猶豫“砰砰砰”連開了三槍,木質的房門上被打出了幾個透明的動,但依然沒有任何聲音。
身邊的幾個親信也早就放下手中的事舉槍防禦,其中一人用眼神請示了一下克萊斯特,慢慢向門口靠近。剛走了幾步,卻突然一頭栽倒!
——怎麼回事?
克萊斯特剛冒出這個想法,一股難以抵禦的睡意就完全籠罩了他。他努力掙扎了一下,和身邊的另外幾人先後摔倒。
容遠戴著防毒面具走進來,輕聲對已經聽不見的人說:“不好意思,我最近比較拮据,蚊子再小也是肉,誰讓你們負功德都上萬了呢?哦,還有一個負十三萬的傢伙,克萊斯特,你以前幹了什麼?”
暈倒的克萊斯特當然沒辦法回答他,也無法阻止他把自己抓著頭髮拉起來,一道寒光抹過他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