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兵嗎?那驍果騎士們的戰吼就會讓你的每個士兵膽寒,天下最強的鐵騎就在對面,你剛鼓起計程車氣也將不復存在。
驍果騎士們動人心魄的吼叫聲伴隨著戰馬的長嘶在這霍山的峽谷中迴盪著:“驍果,驍果,唏啾啾;驍果,驍果,唏啾啾!”剛才還在歡呼的叛軍士兵們又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之中。
楊玄感的心中開始感慨:人最悲哀的不是從來沒有希望,而是剛剛有了希望後又被打入了無邊的絕望之中,正如一個人好不容易爬上了崖頂,再被重重地一腳踢下山去,那種打擊遠遠超過了一開始就死在了山下。
趙子開的謊言就象肥皂泡一樣破滅了,剛剛鼓起來計程車氣也不復存在。楊玄感甚至能想象出在對面的谷中趙子開那張蒼白而扭曲的臉。
趙子開的聲音在驍果們的戰吼停下後再一次的響起:“驍果只不過有一萬人,他們也是血肉之軀,而且剛才你們都看到了他們都下馬步戰,離了戰馬還是驍果嗎?漢王的將士們,打垮了驍果,你們就是驍果!給我衝!”
山谷中再次響起了震天的鼓號聲,趙子開怕再有什麼意外,也不願意再給楊素戳穿他其他謊話的機會,直接命令前軍的馬隊發起了突擊,震天動地的馬蹄聲伴隨著喊殺聲,匯成一股澎湃的怒濤,向著正面的步軍方陣衝了過來。
辰時已經過了一半,太陽已經升了起來,清晨的薄霧漸漸地散開,楊玄感回頭一看,只見從那狹窄的山谷中。一股黑色的鐵流正洶湧而奔騰而出。鐵流的後方。是火紅一片的熊熊大火,而黑色鐵流的最前面,是擠在一起,足有一萬多騎的高頭大馬,馬背上盡是咬牙切齒,披著鎖甲和鏈子甲的騎士們。
楊玄感感覺有些可惜,為了輕裝奇襲,前軍的步兵們只隨身帶著短刀和輕劍用來在叢林中披荊斬棘。砍路而前,甚至連現在他們手上的矛槊也是驍果騎士們臨時把手中的武器交給他們使用。
這樣密集的敵軍陣型,如果有隋軍標準的八石弩和十石弩,放個幾百部列於陣前,在如此狹窄,無法轉環的山谷口,足以把敵軍連人帶馬射個對穿,屍體都能夠把這十幾丈見寬的山谷口給堵住。
楊玄感正惋惜著,叛軍的先頭馬隊千餘騎已經衝出了谷口,當兵的都知道。第一個衝的烈士,第二個衝的壯士。衝在最前面的往往是死得最快的。
排頭兵無論在古今都是傷亡比例最高的群體,因此也往往是讓最勇猛的愣頭青們或者是異民族的僕從兵士做這種事,而經歷過多次戰爭的老兵油子都是將軍們心中的寶貝疙瘩,輕易不會放在最前面當炮灰。
叛軍最前方的千餘騎就是這樣的稽胡新兵蛋子們,他們的耳邊還在迴盪著趙子開的那句誘人的話:“打垮了驍果,你們就是驍果!”而身後軍官的催逼讓他們來不及思考,也顧不上危險,一咬牙就這麼衝了出去。
楊素趁著趙子開演講的工夫讓中軍的衛士們臨時用木板搭了一個丈餘高的帥臺,自己站在這高臺上,前方的情況盡收眼底,他輕輕地嘆了口氣,威嚴而迅速地向著身邊的傳令兵發起了指令。
稽胡騎兵們轉瞬衝出了兩百多步,地上遍佈的屍體和為數不多、還沒斷氣的傷兵們在他們的高頭大馬下頓時化成灘灘血泥,沒有披馬甲的戰馬們的身上濺得到處是混著血水和肉泥的泥漿土塊,空氣中瀰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而這些戰馬也受了濃重的血腥味刺激,眼睛都變得血紅血紅,連噴出的粗氣也帶著血沫,一匹匹低著頭,載著馬上的騎手,惡狠狠地向著前方如林的矛槊方陣直衝過來。
馬上的稽胡騎手們雖然狂熱,可腦子並不呆,無論是新兵還是老兵,都知道對面的步兵方陣前往往是最可怕的強弓硬弩,對於這些缺乏護甲的戰馬來說,箭雨弩陣是最可怕的威脅。
可是漢王楊諒甲騎俱裝的龍騎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