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無可奈何地嘆息。
“我不會再碰你的。”
他的眼裡充滿了歉疚,“如果不是我抱了你……你也不會作噩夢吧?我無法原諒我自己,所以……不會再碰你了。”
希勒瓦與其他瘋狂地追討他的真心的眾多追求者不同,他不再要求冠臣回應他的愛,也不再強要冠臣的身體,他是那樣在乎著他,重視著他的每一個感覺。
然而,柔情的蠶食比起狂霸的掠奪更令冠臣難以招架啊!
面對與三年前截然不同的希勒瓦,冠臣第一次失去了主張。
第九章
失去主張
好喜歡、好喜歡,
你的溫柔、你的笑,
就像喜歡春天的風,
夏天的雲、
秋天的落葉、
冬天的暖陽……
好幾個平靜的晨昏就這麼無聲無息地溜過。
希勒瓦果真信守承諾,除了必然的擁抱與碰觸之外,不再有逾越的舉動。
只是,他總會用一雙深邃的、熾烈的眼眸追隨著冠臣的身影,有時候,當冠臣回視那雙眼眸時,還會驚訝的發現他眸中那抹深深的憂鬱。
而那樣的憂鬱,總是令冠臣不知該如何面對。
他已能漸漸地牽動他的情緒,猶如滴水穿石般,穿透了他逐漸軟化的自制力。
冠臣闔上手中的書,將之放回羅列整齊的書架上。
這座“嵐山居”是希勒瓦特別為他建造的,他知道他沉迷於醫學領域,所以,在書齋的書架上放置了一整套足以令所有醉心於醫學的學者們視為珍寶、愛不釋手的珍貴典籍。
冠臣明白,這是希勒瓦取悅他的一種方式。
他們之間的關係變得很微妙,似乎,他不再是受制於希勒瓦的那一方。
雖說希勒瓦要他配合他的需要,但更多時候,他也配合著他。
他可以為了他建一座“嵐山居”,為了他費心收購一整套珍貴的醫學典籍,為了不再讓他作噩夢,他每夜都擁抱他入眠,卻不曾再向他要求肉體關係。
他們之間形成了一種微妙而平等的制衡局面。
那個夢……他已經有好久一段時間不曾再作過,令冠臣幾乎以為自己已逃離了夢簦�囊跤埃�鋇較@脹噠加興�囊惶歟�龐種匭氯肭炙�拿尉場�
他找不出合理的解釋……不,正確的說,是他不願接受那樣的解釋。
父母的死亡,種下他懼怕感情的因,而那個夢,則是封閉了心的果。
固若金湯的心城,是最安全的自我防禦,而那扇心門為他阻擋了傷害,也封鎖了他的愛與恨。
這麼多年來,他就是這樣無愛無憎、無慾無求地走過來的。
然而,當堅固的心靈防禦被水滴給穿透,希勒瓦逐漸進佔他的領域時,他卻無法再維持最初的漠然。
一旦他的心因為某個人而開啟,自己的情緒就將受到外力的牽引,如同被開啟的潘朵拉寶盒一般,他會開始懂得什麼是愛、什麼是恨、什麼是欲、什麼是憎。
當他所懼怕的事物與被啟發的本能相瓦衝突時,那個夢便從被禁錮的思維中解放了。
那個夢的出現,正是令希勒瓦入侵他心靈領域的最好證明!
潘朵拉的寶盒一旦開啟,便斷然無法恢復原狀,正如他那顆已然激起漣漪的心,無論如何也不能回覆平靜。
希勒瓦走進書齋,看見冠臣靜靜地坐在窗邊,璀璨的陽光迤邐而入,映照著他俊美無儔的容顏。
他的心總是如此孤絕,而沉默更是他唯一的色調,彷彿在他與他之間,畫出一道無法橫越的溝渠。
“冠臣。”他出聲喚他。
他幾乎要以為──如果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