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觸碰到那雙紅潤的薄唇,淺淺得如蜻蜓點水。嚴峻琦一驚,本能地將腦袋向後退退,臉上的紅雲閃著粉嫩的光。
“相信我對你也沒什麼壞處。”鄭志薰放開他向後拉開了一些距離,表情也回覆如常,“反正現在我們已經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信我總比信別人要強些。”轉身朝巷口走去,嚴峻琦看看他揉揉手腕也跟著來到停在街上的汽車旁。
深夜,空曠寂靜的馬路襯得空氣越發寒冷,嚴峻琦縮了縮脖子雙手將衣服領口攏得更緊,鄭志薰從大衣口袋裡拿出自已的手套套在他的手上,“你等我一下。”不等他反對便跑進了街對面的24小時便利店。嚴峻琦獨自站在便道上,手套雖然大了點卻厚實而溫暖,雙手合十包住口鼻,淡淡的屬於鄭志薰的味道竟讓他的心平靜得踏實。
突然,動物對於危險靠近的本能敏感讓嚴峻琦瞬間收緊全身的肌肉。
“別動!”頂在腰上的東西是什麼,他不用想也清楚。“我只是傳話的。”
“什麼。”想要轉頭卻被腰上提醒的力道止住了動作。“傳什麼話?”
“我們老闆請你不要再管吳瑾和陳紀風的事,律師是份相當有前途的職業,他希望你不要自毀前程。”
“你老闆是哪位啊。”嚴峻琦冷笑一聲,“他大概不知道我嚴峻琦是出了名的賤骨頭,不讓我做的事我就偏要做,出來混這麼久沒有一個人可以命令我。”
嚴峻琦的速度快如閃電,擰身的同時右手穩穩抓住槍梭順勢後推保證了這把槍暫時啞火,左拳掄起正中對方面門,完全沒防備的刺客一手捂臉,手指想要扣動板機才發現槍已經被制住了。嚴峻琦可是絕不會給敵人機會,第二拳已經帶著風聲呼地到了眼前。不過,這刺客也不是泛泛之輩,槍被制住手還能動,緊握著槍連帶著槍上嚴峻琦的手整個橫了出去擋住攻擊,左腿起腳直衝嚴峻琦暴露出來的側腰。
嚴峻琦一驚忙收回制槍的右手擋開,卻瞥到對方已經揚手瞄準。咻——居然還裝著消音器!嚴峻琦飛身躲開的瞬間肩頭割裂的痛,身後的車窗玻璃應聲粉碎。
呯——呯呯——
猛然幾聲槍響如神兵天降,刺客彎身掩護鬼魅般潛入陰影轉瞬消失。鄭志薰備戰的姿勢舉著槍衝到他身邊,“小琦!”
“沒事,只是擦傷。”嚴峻琦輕揚唇角微笑,印象中好像還是第一次對他笑,連嚴峻琦自已都有些驚訝在剛剛看到他的那一刻,竟然會這樣的高興,似乎只要有他在身邊便不會也不必再害怕,是一種從沒在任何人、包括吳瑾的身上都沒感受過的,好安全的感覺。
※ ※ ※
“什麼!他受傷了!”
“是……是個意外……”一個瘦高的男人站在張泰清的面前,看上去很鎮定,但耳鬢滑下的冷汗寫明瞭內心的恐懼。“他功夫不弱,我只是警示打碎了車窗,他大概是被碎片割到的。”
張泰清盯了他兩秒熄滅了手上的香菸,“沒關係。我應該想到他不是會乖乖聽話的人。這兩天你先避避風頭,我會把錢打到你的戶頭裡。”
“是是,謝謝老闆!”
男人受寵若驚地連連道謝後退了出去。張泰清看向坐在一邊的陳正濤,“你去辦吧,做得乾淨點。”
“知道。”
房間裡的兩個人計劃著各自的事情,沒有注意到門外悄然消失的衣角。
※ ※ ※
第四天。汪凱傑站在房間的陽臺上向下望著。
張泰清的生活比較規律,每天7點起床吃完早飯後大約8點鐘離開別墅去上班,下午6點左右回來,如果有應酬就會事先打電話告之,一般也會在晚上10點半以前回到別墅。雖然認識他很久了,但卻從沒這樣24小時地相處在一起,所以當弄清了張泰清這種時刻表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