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有許多驍勇彪悍計程車卒都是北方過來的流民,比起南方的菜色他們更習慣北方的飲食,所以營中選用的伙頭們大部分也是北方過來的,自然擅長烹製適合你口味的食物。”
“原來如此。剛才那個老者也是伙頭軍?”
謝玄點頭道:“嗯,我時常聽下面的北方士卒贊他燒的飯菜十分地道,所以便讓他負責你的接風宴了。”
容樓掃了一眼帳外,卻正巧瞧見那老者隱身帳後,偷偷摸摸地朝自己這邊看。稍後,那老者感覺到被容樓發現,便立刻轉身離開了。
容樓皺眉道:“他好奇怪。”
謝玄不解道:“有什麼奇怪?”
容樓搖了搖頭,道:“也許是我多心了。他叫什麼名字?”
謝玄道:“他姓‘文’,因為年長,大家都叫他文伯。”
容樓雖然覺得‘文伯’有些怪,但又琢磨不出什麼,當下道:“他的飯菜的確很地道。”
“你怎麼不吃不喝?”容樓又瞧向謝玄道:“是嫌菜粗酒嗆?”
謝玄一臉笑意,道:“看你吃比我自己吃來得有趣。”
“哪裡有趣?”容樓邊說邊又替自己滿上一碗酒。
謝玄面露欽佩之色,道:“你明知身受重傷,很可能命不久亦,卻依然能活得這麼坦蕩,該吃吃,該喝喝,縱情隨性。你說有沒有趣?”
容樓一口飲盡碗中酒,道:“生盡歡,死無憾。能活一天便好好去活,縱死了也值得。”
謝玄聽言也一口氣飲盡面前烈酒,卻被嗆得連連咳嗽。
“你不習慣這種酒還是不要喝了。”容樓關切道。
謝玄咳嗽稍定,擺手道:“你說的太好了!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他又替自己滿上,舉起面前酒碗,道:“為了小樓你,我再幹一碗!”
這時,外面有士卒來報,說京城尚書府派人送來加急手書。謝玄當即放下手中酒碗,起身讓人呈上手書,拆開細看。
容樓坐在桌前倒似未受絲毫干擾,只管繼續吃喝。
謝玄看畢合上手書,遣走士卒後復又坐下,轉向容樓道:“你不問我這裡面寫了什麼?”
容樓這才抬起頭,道:“軍中之事多有機密之處,我還是不問的好。亂說亂問容易被當成奸細。”
謝玄笑道:“我怎會把你當奸細?”
隨及他低頭欣喜道:“真是天意。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事,但看來我不用替你寫拜貼了。”
容樓意識到事情有變,問道:“為什麼?”
謝玄展顏一笑,道:“今日我便和你一道上路去京城。”
“怎麼?軍中不是很難離開你嗎?”
“謝尚書的指令我怎敢違抗?他讓我即刻上京,說是有要事相商。”
“你叔叔讓你去見他?”容樓道。
“嗯,”謝玄象是突然心情大好,彎著的嘴角似笑非笑,道:“等我將重要事項交待給幾個副將後便可以起程了。”
“瞧你開心的樣子,難不成上京就有好事?”容樓道。
謝玄起身一邊大步走向帳外,一邊應道:“只怕是麻煩事。不過,能讓叔叔相你一面,又能和你多相處些日子總是好事。而且我又可以見到很多我想見的人,哈哈。。。。。。”
之後二人策馬上路。
容樓一身輕便,見謝玄帶著掛劍、負著琴匣,馬背後還駝了個似乎裝滿衣物的包裹,調笑道:“你不會又準備了一套女人的衣裙吧?”
謝玄苦著臉道:“哎呀,你不說我還真忘了,這就回去取來。”說罷,作勢就要調轉馬頭。
容樓拉韁停馬,瞠目結舌。
謝玄這才“駕”的一聲,用力策動馬鞭,衝出老遠,把容樓甩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