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了大門,溫煦看到正中院子的石榴樹下,一張石桌旁正坐著仨老頭,一水兒是本家的老哥哥們,石桌旁邊有個燈杆兒,一盞太陽能路燈把桌子附近照的瓦亮瓦亮的,石桌上還擺著一副麻將,看樣子正在進行中。
“溫煦來了啊!”
剩下的三位老哥哥紛紛打起了招呼。
溫煦這邊也拎著兩瓶酒擺到了桌上:“平時沒事的時候喝兩口!”
“這酒不行,太貴了,喝著傷神又傷心!”一位拿起來看看,發現是五糧液立馬就擺了回去。
“對,對,我們沒有喝這個的命,還是喝喝洋河就行了,而且我們也喜歡那酒的味兒”另一位也張口笑著說道。
“對了,幾位老哥哥,是不是和老道鬧了什麼矛盾了?”溫煦轉頭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前院裡沒有人,於是這才張口問道。
“誰跟他有什麼矛盾,我們可沒有興趣和他鬧,他自己自找的,非要和九爺爺抬槓,最後自己也說不過九爺爺就只剩下吹鬍子瞪眼瞎生氣了”溫世寬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笑著說了一句,開始摸牌。
溫煦被這話給弄懵了,直接問道:“和九爺爺?九爺爺都神智不清了,老道和他有什麼好談的?”
“嗯!你以為這就不能談啦?兩人談的還挺投機的呢,現在估計兩人還在耳院下棋呢!”溫世寬笑著說道。
“啊!”
溫煦覺得自己的三觀被重新整理了,這老道醜也就罷了,還喜歡和一個老年痴呆的老頭下棋?莫非這天色有妖出沒?
想到了這兒溫煦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頭頂的天,發現自己頭頂一輪明月高掛,像個大圓盤似的,說不出的皎潔明亮,一點也看出不出有什麼月黑風高,妖風捲黃沙的味道。
“大煦,這酒拿回去吧,老道要是喝就給老道喝去,我們真喝不來這個!就像是老七說的,沒這個命,喝六七百一瓶的酒,覺都睡不著!”溫世寬說道。
溫煦聽了也不再客氣了,拎起了酒向著耳院走,所謂的耳院是溫煦的說法,就是進門第一個院落的東西兩邊,各開了一個小門,小門內各有一個院落,這裡住的就是守祠人,後院那邊就沒有耳院了,守祠人晚上住的在祭臺旁邊的小耳房裡。
走出了西邊的院子,溫煦立馬就看到了小院中有一個房間亮著燈,而且兩個人影清晰的照在了窗戶上。
“誰啊?”
屋內的人聽到了院中的腳步聲,立刻問道。
溫煦一聽就知道這是九爺爺的聲音,如果這個時候聽的話,一準兒不相信說話的人腦筋有問題,十足十的正常人。
“我是溫煦!”
“哦!”
“誰啊?”溫煦這邊剛應了,抬了一下腳,屋內的人又發問了。
溫煦這下不回答了,因為知道老頭一轉臉就把自己剛才的話給忘了,要是回答,那就沒完沒了,於是拎著酒就推開了小門一彎腰進了屋裡。
屋子不大,約四十幾個平方,靠近西牆擺著一張木床,進門右手是張八仙桌帶著四條板凳,靠近窗戶的是兩張太師椅配上一張小方桌,現在九爺爺正和老道面對面坐著下圍棋。
“哦,是仁庭來了啊!”
等著溫煦一進了屋,九爺爺照例把溫煦認成了溫煦的祖父。
溫煦衝老爺子笑了一句,然後就把酒擺到了桌上,老道瞪著一雙鼠目瞅了一眼說道:“你小子不老實,讓你送茅臺,你還夾著五糧液!”
“不要?不要我提走了!”溫煦一聽這話,立馬把三瓶五糧液給拎了起來。
老道一聽立馬說道:“放下,放下,這麼激動幹什麼!”
啪!
就在老道伸手示意溫煦放下酒的時候,突然間對面的九爺爺就發婉言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