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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搖了下頭。

凌鳶索性還像以前一樣,去摟了他的腰,嘻嘻笑:“這事兒也揭過去了,翻篇兒了,咱們還和從前一樣,行不?”

沈嵁不理解,前番她來磨,豈非已然揭過去了?今天又揭的哪一頁?況且自己從來沒有計較過什麼,話確不至於講得這樣。可又懶得再分辯,便點了下頭。

凌鳶高興了,下巴擱在沈嵁肩頭,耍著小賴。

“先說好啊!我沒當你是舅舅一輩的。”

沈嵁本想環上來回抱她的雙手倏地頓在半空,無論如何不敢落下來了。

“舅舅是舅舅,你是你,莫無居士可不是我舅舅。”

沈嵁眼中劃過一絲猶疑,不確定自己理解的,是否就是凌鳶所想的那樣意思。

“你,聽見什麼了?”

明顯覺得懷中的凌鳶僵了僵,頭都不肯抬,笑聲聽起來刻意:“什麼聽見?聽見什麼?我都沒出去過!”

“我沒問你在外頭聽見什麼。”

“……”

“街面上傳我何事?”

“說了不清楚嘛!”

“晴陽呢?”

“大概在燕伯伯那兒。”

“師父呢?”

“好像去找四爺爺了。”

“夫子呢?”

“噯?”凌鳶又一愣,離開了沈嵁的懷抱,神情茫然,“為什麼,問起,他?”

“每天下學後東東西西會來門前問安。他們不敢進來,總託底下人捎帶,今日他們沒來。非到年節,私塾不該停課,若非夫子告假,大約就是家中有事,不要他過來。我看著,應是後一種情由吧!”

凌鳶又咬住嘴唇不言語。她就是這樣的,被戳了隱衷,或者不好意思,索性便不說話,垂死掙扎一般。

非是她不伶俐,然而伶俐也分對何人。面前是沈嵁,一些謊言她想不起來,一些周旋她不願意編排。覺得瞞比騙令自己心裡更好受些,徒然的自欺欺人。

“走吧!”沈嵁已起身,沿著簷廊徐徐向前去。出事以來,他連房門都甚少邁出,院中不去,精舍不去,斗室便是他的鎖,他的牢。如今他竟主動走出去了,卻不知他意欲何往。

凌鳶快步趕上他,自然要問:“去哪兒?”

“伶仃閣。”

“看燕伯伯?”

“不,去幫幫他。”

“啊?”

“幫他把故事講清楚。”

凌鳶停下腳步。

沈嵁在前頭也停了下來。

“上次有人在我面前提斷袖二字是因為遲謖,那麼我想今日困惑你的,也是他吧!那件事終究還是傳到這裡了。”

凌鳶張皇捉住他手:“我信你的!”

沈嵁垂瞼,猶自坦然:“我知道!只是該說出來了。連累了傅兄,又翻出了六螂兒,不說清楚恐怕要錯結仇怨。”

凌鳶意外極了:“錯結?”

“唔!陰差陽錯,牽絲攀藤,那件事在旁人眼裡盡是齷齪,然而我是清白的,遲謖也是清白的。他和裘未已並沒有對不起我什麼,我們其實,倒是知己。也許此生都將老死不相往來的知己!”

凌鳶愈加緊張:“你不必說的!”

沈嵁由她牽著,拾步還向前去,慢慢地低低地說:“此生最後的秘密了,說出來,乾淨!”

“這是越之最大的秘密,不該由我來說。”

伶仃閣上,毒傷方愈的傅燕生尚自虛弱,披衣坐起,一領薄衾攏住膝頭,一力抗拒所有人的逼問。

凌煦曈曉他用心,卻情非得已:“祁良問我秘藥哪兒來的,我如何回覆?謠言乍起添油加醋,這份公道我又如何替越之討還?人心揣度裡放得過他,狛牙衛的探子能放他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