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同盟已經搶得先機。
然而,事情總是朝出乎常人預料的方向發展。蕭初陽再苦心佈置,有些事他卻是如何也想不到的。
唐沐下筆寫至這一日時,久久不能寐。
為寫這段歷史,他曾親至金陵。凡城中百姓,對十年前此日之禍事無不歷歷在目。
唐沐嘆道,“一日之禍,遺痛十年,當年又是何等慘事!卓起揚為奪霸立威,其冷酷竟至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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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廚子早上逃過了一劫,沒想到到了晚上,他還是死了。
今日的晚飯有一道青菜肉絲湯,調味的時候,他舀出一勺湯,喝了一口。這是他的習慣。
只一口,他就倒了下去,死的渾身僵直發黑,和當日的魯知永一樣。
吳廚子是個很小心的人,今日早晨受到驚嚇之後,他更是小心的很,煮湯前切了一塊肉丟給狗,又撕了一塊菜葉丟給八哥。
現在狗和八哥都活得好好的,吳廚子卻死了。
毒下在哪裡?
蕭初陽看了半日, 問道,“這煮湯之水是從何處而來?”
旁邊另一個廚子道,“是從後院的井中提上來……”
蕭初陽的臉色忽然大變。
他一閃身形,向後院水井掠過去。
半個時辰後,全樓十二口水井一一檢驗過,所有的水中都有牽機劇毒。
紀少冬驚道,“難道竟有人可以如此隨意出入這天一樓投毒?”
秋無意搖搖頭道,“縱使有人可以潛入這裡,也絕對不可能在白日之下走遍全莊,連投十二口水井之毒而無人發覺。”
蕭初陽低頭坐了半晌,忽然也是一驚,道,“這井水都是活水,直接從內河開渠引進來,他們莫非竟是在源頭處投下了牽機之毒?”
秋無意一怔,隨即點頭道,“從時間上看倒也契合。他們若是清晨投毒,到了晚間,這毒隨水勢,便流到這裡來了。”
蕭初陽想了一陣,猛然長身而起,運氣對天一樓大門處揚聲道,“陸淺羽,你可在此處?”
過了片刻,只聽陸淺羽的聲音遠遠笑道,“蕭盟主終於又想起在下了麼?在下卻是自清晨起,便一直恭候於貴府門外的。”
蕭初陽冷聲道,“這井水之毒是怎麼回事?”
陸淺羽的輕咦了一聲,笑道,“怎麼,這麼快便流過來了麼?好快的水速!”
眾人一聽之下,臉色登時變了。
蕭初陽深吸一口氣,忍住怒氣道,“你竟然當真將毒下在內河水源之處?你可知道這全城十數萬百姓的飲水都是引自內河麼?”
只聽陸淺羽的聲音不急不躁傳進來道,
“蕭盟主竟沒有見到敝教貼的榜文麼?開戰之後,雞犬不留,敝教可是向來言出必踐的很。更何況敝教教主已經寬限了三日給眾人一條生路,至於三日之後還偏偏要留在城中等死的,在下也是無能為力了。”
說完,他居然還嘆了一口氣。
蕭初陽愣了半晌,只覺得心中一陣奇寒入骨,喃喃道,“這魔教中人行事,當真是心狠手辣。”
旁邊的紀少冬恨聲道,“這幫小賊,竟然想出如此狠毒的法子,當真要全城雞犬不留麼!”
蕭初陽嘆道,“全城水源都受到影響,卻不知城內沒有走的數萬百姓要死上多少。”
眾人相對黯然。
過了許久,紀少冬想起一事來,問道,“現在天一樓中可以飲用的水還有多少?”
秋無意道,“還有八缸乾淨儲水,節省些使用,應該還能支援五日左右。”
紀少冬愴然道,“僅僅五日麼?我們被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