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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部分

師之命,要負責監督蜀州散修認真履行職責,此事關乎道門生死存亡,緊張之時可以便宜行事,不必拘泥於小節,怠慢者殺,違逆者誅全門上下,鄒天師本意可能應該是殺一儆百,可這些護教騎兵一生除了修煉就是殺戮,根本不懂揣摩上意。

你讓殺便我便殺,而且這些人職責便是透過殺戮清除異端,殺姓極重。

原本殺一儆百的打算也就衍變成了嚴刑酷法,張潛一路上看見那些散修神情呆滯、面露恐慌,也大多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護教騎兵在短短半月之中,起碼殺了不下三千餘人,從未手軟,也難怪這些散修明知南蠻境內暗藏無數兇險,哪怕此去乃是九死一生也一直渾渾噩噩的在往南邊走,因為不走便是死,跟上古異獸廝殺尚有一線生機,而且死了還算道門英烈,可讓這些護教騎兵動了殺心,那便絕無生機,而且死了也罷,還會牽連徒子徒孫,道統都被取締。

如今張潛從新南方向而來,守在附近的護教騎兵也是下意識的將他當作了貪生怕死從南蠻逃回來的散修,除了誅殺,腦海裡便沒有產生別的念頭。

張潛微微皺眉,也是被此舉激怒,殺心驟起,可如今卻不便橫生事端,只好將殺意按捺心底。

然而死罪可免,獲罪難逃。

那道兇猛的劍氣迎面斬來在,張潛也根本不躲,身後羽翅猛然一振,身形猶如鬼魅一般直衝而去,瞬息之間便接近了那護教騎兵身前咫尺之地,那人還未反映過來,手中長劍依舊懸於空中尚未落下,這兇猛的一劍在張潛這離譜的速度面前,就跟靜止了一樣,白雪凌煙駒不愧為馬中神駿,反映極快,陡然看見一個渾身為鋼鐵籠罩的恐怖事物逼近身前,立即是感受了威脅,揚起前蹄便朝張潛胸口踹去,若是尋常修士可能便著了道,如此近的距離,神通施展多有不便。

然而張潛肉身強大,近距離輾轉騰挪隨心所欲,身子輕輕一斜,那白玉似的馬蹄便貼著胸前擦過,只踢中了一抹殘影。

這一顛簸,馬上的護教騎兵也終是反映過來,常年廝殺造就了他們近乎變態的戰鬥意識,只可惜馬失前蹄,他也受了殃及池魚之災,莫說應變,若不是雙手將馬鞍抓的夠緊,只怕這一下就要從馬背上墜落下來,張潛身手卻無任何滯礙,側身避過之後,欺身再進半步,揚手便是一巴掌朝著那護教騎兵臉上抽去。

哐噹一聲!

那護教騎兵頭盔都被抽扁了,那股力量並未因此消失,變形的頭盔隨後飛了出去,那護教騎兵盤的整整齊齊的一頭長髮一下子散落下來,隨著這一巴掌之中蘊含勁風高高揚起,與頭盔齊飛的還有這護教騎兵口中吐出的一嘴鮮血,其中夾雜著幾棵雪白的牙齒,他整個腦袋都被抽歪了,看起來慘不忍睹。

那白雪凌煙駒也受了驚嚇,穩住身形之後連踢帶踹,只不過少了先前的威風,以驚慌居多。

這護教騎兵被張潛這勢大力沉的一巴掌抽的腦袋發懵,被這一顛簸更是難受,所幸騎術精湛才沒從馬背上墜落下來,否則憑他現在這狀態,恐怕也施展不了神通,從這千丈高空摔下去只怕唯有一死,那白雪凌煙駒被張潛一隻手按住了腦袋,腦袋上就跟頂了一座山似得,怎麼掙扎都動彈不得,也是漸漸安分下來,銅鈴大的雙眸緊盯張潛,其中除了恐懼還是恐懼,那護教騎兵得以喘息,否則任這畜生這麼一直顛簸下去,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從劇痛帶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

“這人竟敢還手!”這回過神來的護教騎兵心中登時燃起一股熊熊怒火。

心頭已經不是在想這人能輕易躲過這一劍,並且欺身上來給自己一巴掌,這種實力是不是自己所能應付的,也是不是一個散修所能夠擁有的,而是再想此人是哪裡來的勇氣敢打傷自己,他身為正一道壇護教騎兵,身份之尊貴、地位之特殊,就連那些大門大派的宗主也不敢輕易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