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誰給了你這樣的膽子,手中長劍緊握,劍柄在五指之間擰的嘎吱作響,恨不得一劍便朝這人腦袋上搠去,要將這可憎的面目徹底毀掉,以洗刷自己的恥辱。
可僅有的一絲理智,卻告訴他,這麼做沒用,受傷的只會是自己。
但他心裡沒有絲毫恐懼,並不因為眼前之人比他強,便覺得無法應付,自己代表的是正一道壇,手中的利劍便是正道的大義名分,敢對自己動手,便是挑戰正一道壇的權威,與整個正道為敵,哪怕你身份尊貴,可我只要以此為理由,給你羅織上私通妖族的罪名,你也只有死路一條,他正欲開口喝斥,問清張潛身份意圖,想要從言語之上奪回主動,而張潛只要一句失言,自己便可置他於死地,不過如今想要把話說清楚並且說出氣勢來,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半邊臉都被張潛那一巴掌給抽木了,吐字不清,牙齒還掉了幾棵,一張嘴就漏風。
沒等他組織好語言,調整好狀態,張潛便已先發制人,怒斥道:“有眼無珠了嗎?老夫乃是陽山小洞天客卿長老太上道人,有重要訊息需要傳回彭城,你膽敢阻攔?壞了大事,這責任你來承擔?”
那護教騎兵被張潛這一通吼,給吼愣住了,張嘴欲言卻不知道說什麼好?傻兮兮的盯著張潛。
本來以為張潛只是貪生怕死從南蠻逃回來的散修,結果搖身一變,成了陽山小洞天的人,這護教騎兵雖然自視甚高,但畢竟只是天字營中一小小的兵卒,陽山小洞天是蜀州道門第一大派,還是有些震懾力的,當然正常情況下,他斷然不會被嚇得如此不知所措,可張潛如今這樣子實在太強勢了,如今問罪沒了底氣,賠罪吧又拉不下臉,就這麼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張潛過去吧,更不合情理,只好這麼幹耗這,張潛盯著他,他也盯著張潛,只是不停做吞嚥的動作。
看起來一副被吼傻了的樣子,可不這麼做,口中的鮮血就會順著微微張開的嘴巴流出來。
“好氣魄,閣下不過區區一個陽山小洞天的客卿長老,便敢對老夫手底下的兵卒呼來喝去,當狗一樣對待,豈不是貴派宗主紫陽道主見了我正一道壇天師也要平起平坐了嗎?”身後雲端忽然傳來一陣陰冷入骨疑問之聲,聲音聽起來有些蒼老,可偏偏帶著一股陰柔的感覺,讓人聽著渾身起雞皮疙瘩,很不舒服,張潛微微轉過身去,便見一個年逾七旬的老者騎著一頭白雪凌煙駒自雲端緩緩走來,如履平地一般,身後跟著兩個騎將,一人持斧鉞,一人持長戟!
“大統領。”那被張潛吼的發懵的護教騎兵見著老者,也是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趕緊行禮。
本來這軍禮應是給人一種英姿颯爽的感覺,可如今他滿頭長髮劈頭蓋臉的搭著,半邊臉腫脹跟豬頭一樣,實在有些不堪入目,那被稱作大統領的老者微微皺了皺眉,眼中滿是厭惡之情,而後冷冽的目光落在張潛身上,似乎在等待一個合理的答覆。
“正一道壇天師總領道門在世間一切俗務,與我陽山小洞天根本沒有上下之分,我派宗主與天師本就是同輩之人,互以道友相稱,不一直都是平起平坐的嗎?”這大統領被張潛這麼一番故意曲解本意的話弄得啞口無言,他的平起平坐是指權勢,紫陽道主哪次見了鄒天師不是禮敬有加?可張潛偏扯輩分跟他說事,兩人輩分、關係上的確沒有上下之分,這話他還真挑不出毛病來,雙眼之中冷意森然,不給他發作的機會,張潛話鋒一轉,繼續說道:“再則,我對這傢伙下狠手懲治也不是沒有原因的,我陽山小洞天與正一道壇合作甚密,若不是他犯了大錯,我豈會不顧及幾分情面。”
“哦,我倒要聽聽閣下有什麼原因,他又犯了什麼大錯。”那大統領輕輕一拽馬韁,正襟危坐,至始至終都沒有下馬的意思。
“我奉東陵道主之命,前往十萬大山尋找魔宗餘孽楊繼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