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北京,就問他,“工作的事兒辦得怎麼樣?”
“有戲。”張帆半肯定道,“對了陌,你和張一律……可不是來真的了吧?”
“你說呢?”
“陌我真沒想到,這真不是我本意,咳,你知道阿姨昨兒跟我說什麼嗎?她說我給你介紹的這人她很滿意,等你們結婚的時候她給我準備個大紅包。誒你說,你倆這都要結婚了,我怎麼還不知道啊?”
“你別聽我媽瞎說,她才和張一律打過一次照面而已。我和他沒戲。不出意外的話,你兩天內就能接到我媽電話,讓你勸我回頭。”我打算這兩天就向張一律攤牌。
送他們上機前,我瞅著露露去洗手間的空,對張帆說,“我有話跟你說,這幾天都沒什麼機會,等回了上海你找時間給我來個電話。”
回到市裡,我打電話給張一律,那邊接得很快,口氣愉悅,“這麼快就想清楚了?我正想問你這週末去你家的事兒。下班陪我去買見面禮好不好?”
這人一向自信,不過這次恐怕過了頭,得吃癟。“我是想清楚了。可我沒說要和你在一起。”
那邊沉默了。半晌,他問,“你跟哪兒呢?”
“亮馬河附近。幹什麼?”
“我現在過去。我們面談。”
“晚上行麼?我下午恐怕有點別的事兒。”
“等你電話。”說完他就結束通話了。
我不是推託,決定已下,早說晚說都一樣。我只是想見高錚,非常想。上午在機場那會兒他打來電話,約我下午見面,對此我非常期待,在昨晚作了那樣的決定後。於是我在這邊傻傻地直點頭,直到張帆說“你拿著手機點什麼頭啊,那邊也看不見”,我才反應過來,對著話筒大聲說了句“下午見”,生怕他聽不見。
開車回家,衝了個涼澡,化了點小妝,我不知道該穿什麼衣服。短裙?摩托上搭不開腿;中褲?太學生氣了;傘裙?飛馳中飄得露腿;仔褲?外邊兒起碼35℃+呢。往衣櫃裡放眼望去,漂亮衣服都不適合騎摩托,能上摩托的又都不漂亮。我幾乎把所有衣服都翻了出來,也沒一件合意的。正沮喪著,手機響,是高錚,人已經到樓下了。我隨手一抓,是條真絲蓬蓬短褲,剛柔並濟,就它吧,蹦下樓。
高錚把摩托停在那晚跟我熱吻的大樹底下,他坐在一旁的罈子上,見我出來,起身展開雙臂。我興高采烈地撲了進去,被他抱上車前座,親了又親。
儀式完畢,我問他,“去哪裡,做什麼?”
“看電影。不過很晚,八點半才開場。”
我看看錶,一點半,還有七個小時。“那現在呢?”
他不好意思笑笑,“沒想。就想來見你。”
這天兒,我們能去哪?戶外太熱,室內花錢。我不想讓他破費,且不說他清貧,我想要的快樂,不是非得鈔票才買得來的。我只要他在我身邊。做什麼,在哪裡,都沒所謂。
“你別顧慮太多,”他說,“我這個月賺的錢還有些剩餘。”他竟然知道我在想什麼。
我忽然有了主意,問他,“你餓不餓?”
“有點。想吃飯?沒問題。哪兒去?”
“先去書店,然後去超市。”我自動自覺退到後座,“我給你做飯吃。”
他高興地抿抿嘴,從揹包裡變出一個頭盔,遞給我。又問,“最近有想買的書?”
頭盔是嶄新的,驚人的粉紅色,左右兩側各幾根長鬚,明顯一貓款。我再笨也知道這是特意買給我的,雖然這顏色著實彪悍,可我還是美滋滋地戴了上。我腆著老臉問他,“可不可愛?”各位諒解我吧,老牛問嫩草她可不可愛,只不過討顆定心丸,忽悠自己——我還配得上他。
“嗯。”他湊近了,親了一口,“跟我想象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