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很乖很配合。
“沒什麼特別想買的書。”我這才回答他方才的問題,“去書店是買食譜。”
他若有所思,看看我,又思了思看了看,終於得出結論,“你根本不會做飯?”
我用力點點頭。他無力垂下頭。
但他很快振作起來,說,“不過我還是想吃。”然後戴好自己的頭盔。
我高興得想吻他,結果兩層頭盔太厚,怎麼使勁兒都夠不著。作罷。
我們在我家附近的三聯書店挑了本圖文並茂的《簡易二人食譜》,就奔他家去了,在附近的京客隆買了原材料。
如今的五道口是個神奇的城鄉結合部,崛起的新勢力樓盤緊挨著殘存的舊勢力——那些低矮破落的平房,比如高錚這間。上次來時我是昏迷狀態,走時又是夜晚,沒能好好端量這房子的外觀:院牆把房屋圍得結結實實,進了院門,就別一番天地。
他把摩托停在院子裡,那還停著一輛老式二八腳踏車和一輛小綿羊。我指著它們說,“你交通工具還不少。”
他彎彎嘴巴,抱我下來,“你早不騎腳踏車了吧?”
“嗯,畢了業就不騎了。我爸一老朋友開車行的,高爾夫1。6升2V才不到九萬塊賣給我。雖然檔次低,可我開夠用了,反正也不太出門兒。”
他笑了笑,沒說話,開了門。高飛奔了出來,我樂了,蹲下去問它好。它很神氣的樣子,站直了給我摸。“它是公狗。”極其不悅一聲音插了進來——它大哥怎麼總打我倆的岔?
“那又怎麼了?”公狗不讓摸是怎的?
高錚把我拉起來,拉進屋裡,一個反手扣住了門,把高飛留在外頭,然後非常嚴肅地對我說,“男女有別。”
他說這話的時候,把我抵在牆上,身體壓得我呼吸困難,頭俯得極低。我聞得到他嘴巴里的牙膏味兒,貌似留蘭香。我懵著,不會說話了。
他徵詢著我的同意,嗓音夾雜著壓抑著的慾望,“行麼?”
裝傻,我眨眨眼,“什麼行麼?”
他可真單純,認真回答我,“我想和你親熱。”
我怔怔對著他,根本說不出不。
滾床單。
□於男孩子就像變形金剛。他的第一個狂或博到手時,會細細研究,默默擺弄。可一旦上了手,便輕車熟路,翻雲覆雨,鬆弛有度。
於是,糾纏,衝撞,喘息,淋漓,爆發,痙攣,顫抖,全由他掌握,全憑他控制。
教官我光榮退役啊。
作者有話要說:戰士歸來。
阿怪,你起得晚,哈哈。
十三
高錚給了我一個新的稱謂。
靈魂糾纏至極樂的那刻,他把臉埋進我的頸窩這樣叫出來:“桑桑……”
他叫得情深意切,我卻聽得毛骨悚然。
我這反應緣自於我小時候看過的一部瓊瑤片,也就是我的人生第一部愛情電影——促使我八歲買項鍊的那部。故事的來龍去脈我已說不太清楚,甚至忘了片名,可我記得“桑桑”這名字貫穿始終。她並非女主角,她甚至未在片中真正出現過,因為開場時她就是個已不在世的角色。她瘋狂地愛一個男人,卻力遭家裡反對,她的家人嫌棄他的出身他的家庭,不許她和他在一起,她不顧阻攔去找他,卻看見他有了新的女孩,於是她自殺了。
所以桑桑這名字,在我潛意識裡一直就是個“為愛而逝的女子”的代名詞;“桑桑”遭遇的愛情,是個十足的悲劇。現在他這樣叫我,蜜一樣的語調,濃得化不開。可我有心理陰影。
我又歡喜,又恐懼,想不清楚應是不應。倒是他在耳邊又喘息著問起,“以後…怎麼辦?…我不能總……射在裡面……”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