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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奕博也在。

當時的那個笑話自然是十分猥瑣難聽的,好像是說有人被/操/得狠了,三天兩頭要上醫院裡看肛腸科,都成圈子裡的大笑話了,而且這人因為得罪了人,本來還是有些天分的演員,卻被雪藏了,日子過不下去,只能靠賣屁股過日子,已經淪為了男/妓,有人問夏奕博,是不是也上過這個人,夏奕博當時說嫌髒,連手也不願意碰,諸如此類。

這個被笑話的人,就是紀和。

那是夏榛剛回國不久,他在國外時,雖然那裡風氣開放,但他是個完全的學術派,而且因為他媽的關係,他對男女關係相當保守,絕對不是私生活放縱的人,所以這種笑話,他真是第一次聽。

而且,作為一個男人,他覺得稍有些風度,也不至於將別人這種事當笑話說。

所以他對當時那個被笑話的人記憶非常清楚。

甚至在之後,當場還有一個人說紀和是隨叫隨到,為了證明他的話是當真的,還真打電話叫人去了。

那人的確是很快就到了,當時光線不是特別明亮,夏榛所見是一個臉色蒼白到有點泛黃的男人,不是很高,大約175的樣子,瘦,穿粉色襯衫和緊身褲,五官是很帥氣的,雖然動作並不娘,但的確是全身上下散發一種比女人還媚的媚氣。

雖然夏榛覺得出於禮貌,表現對一個陌生人的厭煩噁心是不對的,但夏榛當時的確厭惡噁心他,有人故意介紹紀和給夏榛看看,紀和伸手要和他握手,夏榛沒接,只是對他冷淡傲慢地點了一下頭,就把臉轉開了,之後幾乎沒有再坐,和易逍說了一聲就先走了。

當時紀和應該是尷尬的,但夏榛沒注意。

那時候他是在想什麼?好像是在想莊籍是不是也會出現這種情況,被人言語侮辱嘲笑。

夏榛覺得自己得了莊籍被害妄想症,只要娛樂圈裡不好的事,他都喜歡往莊籍身上加,然後開始心煩意亂,又什麼都不能做。

但現在想想,人和人是不一樣的。

不是每個人遭遇的苦難都會出現在他心愛的人身上,莊籍沒有那麼糟糕和脆弱。

夏榛沒說自己認識紀和,再說,也不能說他認識紀和,只是有過一面之緣,而且他當時還厭惡他得很。

夏榛說,“他以前對你很好嗎?你們怎麼認識的。”

莊籍本來坐得很直的身體彎了下去,他將胳膊撐在大腿上,將臉埋在了手掌裡,過了一會兒,才說,“說起來,我對不起他。當時我還在讀書,在一個現代輕喜劇的劇組裡打雜,那部劇已經很老了,叫《鄰家喜事》,當年還挺火的。紀和那時候是裡面的男二號。劇組裡有人想要潛我,紀和幫了我一把,為我解了危難。後來又有一次,我大三的時候,在一部戲裡演一個小配角,被裡面的幾個工作人員欺負,甚至把我腦袋撞了個大包,因為腦震盪犯了好幾天噁心,當時也是紀和幫了我一把,還讓我去藥店裡買了藥油擦了。之後的另一部戲裡,也是他幫我說了好話,我演了個有些戲份的配角,才和陳導搭上關係,得了陳導很多指點。那時候,我性格太傲,吃了太多苦頭,之後才知道為人隨和的重要性。不過,從那時候開始,紀和就在走下坡路了,他一直就沒有大紅過,被人傳出是GAY後,基本上就接不到戲了,導演都不願意用他,覺得他娘和gay氣,根本就演不了直男。其實他那時候根本就不娘,去看他那時候的作品就知道,但人的主觀判斷就是那麼偏見,一旦對人有某種偏見後,就無論如何不願意改觀。之後他因為得罪了人,在圈子裡更是混不下去了,就完全被雪藏了,再沒演過戲。他根本沒有學歷,又沒積蓄,名聲已經被傳得不堪,活得很糟糕,不過他當年畢竟紅過,又是gay,聽說有人為他拉皮條,讓他陪人賺些外快。”

說到這裡,莊籍停了下來,臉也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