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假。”
隨後在隨身的藥箱裡拿出一塊溼帕子,道出點藥水,抵到我手裡。
我賭氣沒有接。
明真笑笑,然後往我臉上敷。
我避開了。
明真搖搖頭,十分無奈:“子沫,你怎麼了?”
子沫,終於可以那麼毫不猶豫地,準確地叫出我的名字了。我說:“明真,到底還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到底還有多少人瞞著我?”
把話說明白了也好,現在不是繞彎子的時候。
“見了皇帝后你會知道很多,聰明如你,也會猜到很多。有些事,我不能說,還不多時候。”我不喜歡這個地方,可我還是到這裡了。我不喜歡這樣的口氣,可我還是從明真嘴裡聽到了。我討厭爾虞我詐的生活,可我還是必須活在這裡。
奪過明真手裡的帕子,在臉上胡亂一擦,力氣大的都覺得臉上的面板在微微犯疼。
“真不愛惜自己。”他溫柔的拿過我手中的帕子,為我輕輕擦拭,“在你還是子沫的時候,也是這樣對待自己的嗎?”
明真這一問倒是提醒了我,在這裡,我是別人,我不是子沫。子沫的任性不能用在別人身上,雖然子沫並不任性。
我拿過帕子,像是擦拭一隻精緻的瓷器一樣,擦拭著羨鴛的臉。
馬車漸漸停了,車門開啟,眼前就是皇宮了。彷彿某些電影中場景的再現,一眼望不到邊的宮牆,穿著相同的衣著,相同美麗的宮娥,森冷的大理石地面,還有在影子裡遊曳的幽靈。
我一動不動。
明真說:“子沫,你在害怕?”
我說:“明真,不是你該害怕嗎?”
他問:“我該害怕什麼。”
我聽著遠方呼嘯的,犀利的,像是哀鳴的風回答說:“這裡不是幽靈最聚集的所在嗎,你能看到他們,不是該害怕嗎?”
“我習慣了。”他淡淡的說,淡的就像風,就像雲,就像皇宮裡面的人提及陰謀時的神情。
穿過層層疊疊的形狀各異的門,層層疊疊的各色各樣的眼神,層層疊疊的各種詭異的陰謀,終於到達了皇帝的書房,隨著宮人的一陣短促的,尖銳的“跪”的叫聲裡。
皇帝大人姍姍來遲。
我揉了揉自己有些發麻的膝蓋。明明是自己叫我來的,居然遲到,還遲到的好像理所應當,這個皇帝還真是任性。
“都起來吧。”聲音平緩而低沉,像是大提琴一樣的渾厚而優美。
我不知不覺地抬起了頭,又隨後低下,我記得我們的古代是不能隨便看聖上的容顏的,那是屬於大不敬,弄不好要滿門抄斬。雖然這不是中國的古代,但歷史都是重複的,沒有不唯我的皇帝,沒有不在別人的脊背上尋找尊嚴的掌權者。
皇帝很爽朗地笑笑,他說:“倒不知什麼時候,連你也懂得規矩了。倒是這張臉是越發的好看了。”這語氣,十足就是一個老□,但是皇帝本人長得一點都不猥瑣,甚至可以說很威儀,虎目,劍眉,天庭飽滿的額頭,英挺的鼻子甚至可以說是一個美男子。
“皇帝大人還是一樣的愛開玩笑。”明真不著痕跡地把我拉到他的身後,對皇帝說。
“哦,真太醫也來了。”皇帝熱絡起來。
“您把羨鴛叫來到底有什麼事呢?不會只是為了看看他是不是變美了吧?”居然會用這樣的口氣對皇帝說話,我嚇了一跳,但是發現明真臉上沒什麼異樣,而皇帝臉上沒什麼不悅,才放下心。
“朕是為了謝謝為我找回了四皇子。”皇帝又回到了原來的威儀,坐到了原來的皇位上。那種氣質讓我覺得剛剛那個調戲我的人,彷彿不是他一樣。
“可是我……”明明沒有救過他。話到嘴邊被明真攔住,向我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