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我不要說出來,“可是我何德何能,竟然讓皇帝大人親自接待。”
“可是你找到我,自是沒錯的。”那麼熟悉的聲音,那麼瞭然的神情,那麼幹淨的眼神,都是我明明早就映入腦裡的,可偏偏是那麼陌生的。
衍硯。
你怎麼會在這裡?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
你為什麼以這樣的身份在這裡?
四皇子――這個身份,已經不會讓我震驚了,即使擁有這個身份的人是衍硯也一樣。
彷彿習慣了被某個人欺騙,而後,被這個欺騙成了生活裡某個隱藏的旋律,不會因為他的出現而改變生活,卻也不會因為它的消失而使生活產生多大改變。
“那麼謝謝四皇子的賞賜了。”似乎是理所應當的一樣,我向他緩緩下跪。他高高在上,我低低在下,這就是我們之間的距離。不會因為任何人,任何事而改變。
我以為,他不會怎麼樣的,甚至應該是連一點悲傷的表情都不會有的,可是我一抬頭,看到的卻是一個撕心裂肺的哀傷的神情。我的心突然鈍痛了下,怎麼會呢,生活在這裡的人,怎麼會懂得悲傷。
“那麼,就上前聽封。”皇帝的聲音在耳後響起,像是某隻在黑夜裡蟄伏的野獸,在某個虛晃的瞬間,等待著給予獵物致命一擊。
皇帝也許不如我想像,甚至是傳聞裡的無能。我想。
“封羨鴛為皇太傅,專伺四皇子詩書。”我猛然抬頭,看到的是衍硯帶笑的眼。這讓我覺得是場陰謀,可我又無法反駁什麼,下這個命令的人,是這個國家最強大的人,而於這個命令關係最多的人,是我無法拒絕的人。
所以……
“謝謝陛下,草民接旨。”明明是短短的幾個字,卻偏偏規定了我以後會有的命運。
擁有一般人所沒有權勢,金錢,地位,可偏偏沒有一般人有的快樂。可是,我偏偏沒辦法做什麼來改變他。
有時候,無奈就是命運的代名詞。
是錦
幹一行愛一行,這不知道是那位勞動模範說出來的名言警句。以前我可以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老鴇,但現在我可是是皇子的老師,弄不好是要殺頭的。而我雖然是個文科生,但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混混考試還行,但是教授學生就有很大問題了。
所以我把自己的疑問告訴明真,但是明真倒是不以為意,他說:“因為你的學生是衍硯,所以不用擔心。”這樣敷衍的話居然會從明真嘴裡說出,真是不敢想像。
但是想想也對,莫非衍硯還有什麼事情是需要我教授的嗎?這樣想想也就釋然了。但是基本功還是要做的,萬一遇到什麼特殊情況就不好了,我這個師傅,連一句象樣的文也說不出來,豈不丟臉。
但我又再想,唐詩宋詞我雖不精通,但也算是熟悉,再說,那些穿越過去的男主,女主們,不是個個靠老李老杜成了大文豪,大詩人嗎?我也不想成為什麼文豪詩人,只是希望依靠他們過過關而已。
但事實證明,我確實是一個運氣不太好的人。
讓一個小侍女模樣的人把我帶去圖書館,我以為了解一個國家最好的地方其實是市井,可是現在我完全沒有這樣的條件,所以只好在書面上尋找線索。
那個侍女走在前面,不時地停一停,停一停之後看看我,看看我之後臉紅,臉紅後飛快的向前走,這個……。這個情況我可以理解。
所以當可以看見藏書樓巨大的匾額的時候,我對那個姑娘說:“謝謝了,帶到這裡就可以了。”她的臉突然很紅。然後就向那裡走了過去。我確實受不了一個同性的女人用那種眼神看我。
她喊住了我,很大聲的:“站住。”我被嚇了一跳。
看著後面小女孩紅撲撲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