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用不著吃那個。”
安嬤嬤居然也沒有吭聲,而是順從的退下了。
連岑寒都覺得奇怪了:“安嬤嬤是怎麼了?”
徐靜含笑道:“肯定是被責怪了,沒有把你照顧好。”隨即又覺得奇怪:“宮裡怎麼知道你夢魘了呢?”
徐妙筠不由心虛,打哈哈把話題岔了過去,徐靜含微微一笑。心內瞭然,卻沒有點破。
晚上在安嬤嬤的勸說下,徐妙筠還是吃了一粒安神藥,可半夜仍然被驚醒了。
謝芝蘭半夜發作,要生了。整個徐家都被驚動了,徐妙筠一聽說也是一骨碌爬起來穿了衣裳往謝芝蘭的院子裡去,徐老太太和徐大太太進了產房,外頭徐大老爺,徐潤安,徐景煥,晏靜宜都在,尤其是徐潤安,急得團團轉。
不一會,徐靜含也過來了,靜靜侍立在一旁,徐妙筠聽著裡頭壓抑著的痛喊聲,有點擔憂,拉住了徐靜含的手,徐靜含給了她一個安慰的眼神,可是一面卻遲遲沒有動靜,最後晏靜宜也坐不住了,扶著丫頭進了產房,也是進去了就不出來了。
徐潤安急得要命,叫了個小丫頭:“你進去看看怎麼樣了。”
那小丫頭應了,跑進屋子不一會又出來了:“大少奶奶精神不錯,孩子還沒出生,正吃東西呢,穩婆說吃了東西有了力氣,生孩子也順利。”徐潤安忙不迭點頭:“對對對,多吃點東西。”明知門窗俱是關著的,卻還是伸長了脖子瞧。
天明時分,謝芝蘭生下一個女兒。
雖然不是期待中的孫兒,可徐老太太和徐大太太看著漂亮的小嬰兒還是十分歡喜,徐大老爺更是樂呵呵的,笑道:“這可是我們徐家的長孫女,得好好取個名字。”
徐景煥笑道:“是伯父取還是讓大哥取?”
徐大老爺沉吟片刻道:“還是我取吧,安安大媳婦的心。”徐景煥不可置否,跟著徐大老爺去了書房。
徐靜含和徐妙筠雖然不能進產房看謝芝蘭,可還是在內室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小嬰兒,面板紅紅的,皺皺的,頭髮卻黑油油的。
徐大太太笑道:“現在面板紅紅的,長大了便白淨些,瞧這頭髮黑油油的,長大了定是個美人胚子。”
徐潤安則坐在謝芝蘭身邊看著她吃紅糖水煮雞蛋,謝芝蘭有點不自在,怕徐潤安遺憾不是兒子,徐潤安卻好像看出了她的心思似的,輕聲笑道:“你只管把身體養好,祖母說了,先開花後結果,這是極好的兆頭。”謝芝蘭眼中一熱,趕忙低下了頭。
徐大老爺給小女嬰取名為婉寧,大家有的叫大姐兒,有的叫婉姐兒,徐妙筠卻是對孩子稀罕的不得了,要爭過來抱抱,被徐景煥攔住:“你笨手笨腳的,孩子還小呢。”
徐大太太便教徐妙筠:“一隻手拖住屁股,一隻手拖住脖子,她現在骨頭軟,自己不能抬頭呢。”
徐妙筠姿勢笨拙,完全不敢動,婉姐兒卻哇的一聲哭起來,奶孃趕忙接了過去到屏風後頭瞧,這才發現是尿了,趕忙換了乾淨的尿布。
徐家上下都對小小的婉姐兒十分喜歡,等到洗三禮的時候,謝家,晏家,蘇家等親近的人家前來賀喜,小孩子見風長,婉姐兒已經白淨了不少,誰見了都誇是個美人胚子。
瑞王府那也來了人,畢竟謝芝蘭是瑞王妃的侄女兒,瑞王妃沒來,左氏卻帶著兒子安濯郡王過來了,她剛出生的次子也只有三個多月,前兩日剛剛辦完了百日酒,便沒有抱過來,她如今有兩個兒子傍身,是春風得意,來徐家也是縫了瑞王妃之命來給謝芝蘭撐腰的。
瑞王妃說怕謝芝蘭生了女兒徐家不高興,可左氏來了一瞧,雖然只是洗三,徐家卻置辦的十分體面,徐大太太還和晏夫人說辦滿月酒要請多少人,百日酒和週歲禮請多少人,說話的時候很驕傲:“這是我們家的嫡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