懾性的行動變一種性質,爭風吃醋,ji院毆鬥,情殺仇殺,都可以用作遮掩的名義。然後先找個替死鬼,對外就說案件已破,兇犯正法。再採取內緊外鬆的抓捕策略,沒準這樣做,還會使敵人的警惕性放鬆。
木村起到這裡,暗自點了點頭,不能讓軍統的詭計得逞,割下曲旭東的腦袋,不就是想激怒我們,好把此事弄得沸沸揚揚,既打擊了我們,又給有心投靠的人敲響了警鐘嘛,哼,偏不讓你們如意。
“趙局長,你的過來。”木村主意已定,招手叫過趙萬英,並令手下關上了房門。
哦,頭痛,迷糊——,怡春輕輕呻吟了一聲,緩緩醒了過來,睜開眼睛,卻被離得很近的一張面孔嚇了一大跳。
“怡春姑娘,你的,醒了,不要怕的。”木村往後坐了坐,臉上擠出一絲笑意。
怡春不顧頭暈,慌忙坐起,先看自己的衣服,好象沒什麼異樣,她驚惶地向床裡靠去,雙手抱肩,低著頭,縮成一團,也不吭聲。
“不要怕的,你是怎麼,怎麼的被打昏,發生了什麼事情,請你說清楚的。”木村繼續和藹地問道。
怡春皺起眉頭,努力思索,又膽怯地看了看木村。
“喲西”木村淡淡一笑,起身走到門口,將老鴇叫了進來,由老鴇來問,他交叉雙臂,象是在欣賞牆上的字畫,其實是在傾聽。
老鴇雖然可恨,但怡春的緊張還是消除了不少,她慢慢想著,斷斷續續地把當時的情形講了一遍,末了還說道:“如果你們不信,那就去問曲局長好了,他被日本人打,不關我的事情。”
“哎喲,我的姑娘啊,曲局長已經被人砍了腦袋,你還問他?”老鴇苦著臉,驚魂未定地說道。
徒手殺人,膽子也真大呀這樣的人要麼是個愣頭青,要麼就是身懷絕藝,對自己有著超強的信心。木村緩緩轉過身,現在事情已經完全清楚了,兇手不僅身手很好,而且腦子靈活,還會日語。他利用了漢奸都怕日本人的心理特點,將曲旭東的手下支出,便下了毒手。更諷刺的是,殺完人,還大搖大擺地走出了門,混沒將外面的人看在眼裡。木村微笑起來,他遠不象粗魯的外表那樣沒有頭腦,相反,他卻是個耍陰謀的專家。
“怡春姑娘受驚了,我們會抓住兇手的。”木村眨著眼睛說道:“ji院照常營業,我們只帶走幾個人進行調查,不會影響太大。”
“謝謝太君,謝謝太君。怡春,快起來,謝謝太君。”老鴇聽說事情沒那麼嚴重,也不會被抓到憲兵隊,沒口子的點頭哈腰。
“不必了。”木村擺了擺手,說道:“怡春姑娘不是有個規矩嘛,只賣藝不賣身,以後也這樣吧,任何人不得勉強。”
太君怎麼說,我們就怎麼做。”老鴇諂媚地笑著,“只陪太君,別人都不陪。”
木村搖了搖頭,說道:“她願意接待什麼樣的客人,那是她的自由。”
怡春有些猜不透木村的心思,低著頭,捻著被角,也不知說什麼好。
木村頗有深意地看了怡春一眼,轉身走了出去。緊接著,外面一陣喧鬧,警察撤了,日本憲兵帶著幾個夥計和ji女也撤了。
“媽媽,那個曲局長是怎麼死的?我沒聽太明白,是那個日本人殺的?”怡春揉著脖子,有些疑惑地問道。
“什麼日本人哪?那是裝出來的。”老鴇撇了撇嘴,拍著胸口嘆著氣,“我說怎麼出手這麼大方,原來他是——”說到這裡,老鴇四下瞅了瞅,湊近怡春低聲說道:“聽老闆說,他是什麼藍衣社的,殺人不眨眼,是專衝著姓曲的來的。不光殺了個,連腦袋都割了去。”
怡春打了個寒戰,藍衣社的名頭,從她接待過的三教九流的客人中聽說過,前些日子王克敏被刺,北平城裡大搜捕,聽說也是藍衣社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