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份,而此時世界的局勢已經發生了重大的變化。
美國人把同克里姆林宮談判比做面對一臺老式的自動售貨機。“你要的物品它總不出來,但一般你總會得到些什麼東西。有時你得把機器捅幾下,出貨就會快些。可是和它講道理卻毫無用處。”
羅斯福在雅爾塔同俄國人講了道理,但他還沒來得及向國會彙報俄國作出了什麼承諾,俄國人就己公開不認帳了。在斯大林看來,他肯和這些西方盟國打交道,就已經夠寵宏大量的了。從他的觀點看,打贏德國,英國只是為戰勝希特勒贏得了時間,美國提供了供應品,而俄國則有六百萬人戰死,“付出了血的代價”。
從莫斯科看來,杜魯門看上去象個膿包,美國正在分崩寓橋。蘇聯的經濟學家向他們的領袖保證,美國快要陷入大蕭條,行將一片混亂。介時,**的紅旗將插遍全世界。因此,斯大林提出要控制達達尼爾海陝,割佔土耳其一塊領土,在中東石油產地分杯羹,割佔裡海一塊領土做巴庫油田的屏障,由鐵托控制裡雅斯特,由奧國管理卡林西亞,還要參加佔領日本。
“一個幽靈在歐洲徘徊”,1848年馬克思與恩格斯曾寫道——那是“**的幽靈。”現在,在《**宣言》發表一百年以後,同樣一個幽靈的影子又籠罩著美國。美國就要進行史無前例的政治迫害了,懷疑一切的陰霾就要降臨在美國人的頭上。
一九四九年四月中旬,美國通俗歌曲作家粗心泡製了一首名為“我想乘上一艘慢船到中國去”的引入入勝的曲調。它在電臺的最新流行歌曲節目中剛取代了另一支流行曲,局勢就突然起了變化。由於亞洲大陸所發生的事件,美國人發現,他們不能再到中國去了。
對於美國人來說,這是美國兩個世紀以來最大的外交失敗。華盛頓的女主人們,也和首都其餘的人一樣,早就知道敗局即將來臨。但是,甚至她們也不知道後來的追究責任的攻訐會激烈到如此程度。但是,在杜魯門第二任的頭一年中,華盛頓的重要社交宴會,很明顯地已經有了一種不祥的味道。大家都有大禍臨頭的預感,要躲也是躲不了的。
一九四九年四月二十四日,北大西洋公約剛剛簽署,中國GCD的久經鍛鍊的百萬解放大軍強渡長江,只遲到象徵性的抵抗;蔣已把他最可靠的三十萬部隊撤退,在上海周圍組成後衛防線。到了五月的第一週,解放軍已向上海的門戶展開猛攻,而蔣則渡過海峽逃往臺灣,現在對他說來中國已經丟失了,剩下來只有一些過場形式。
隨後,美國政府釋出了一份長達一千零五十四頁的白皮書,承認這個世界最大的國家已落入GCD之手,宣佈停止援助國民黨中國,並一一列舉導致這個悲慘結局的一系列事件的經過。白皮書的導言中,直截了當地說蔣政權力不勝任、貪汙**,不顧人民疾苦。並說道:“中國內戰的不祥結局,非美國政府所能控制,這是一件不幸的事,但也是無可避免的。我國在合理的能力範圍內己做的和可做的一切,部無法改變這個結局。這是中國內部各種力量的產物,我國曾設法左右這些力量,但都沒有能做到。”
對於熟知內情的美國人來說,這話是顯而易見的,甚至是多餘的。但是,美國公眾卻感到大惑不解。所有這些國民黨**無能的說法似乎頗為突然。他們所熟悉的中國——那些賽珍珠筆下的農民,在大地上過著太平日子——一直是可靠的、民主的、熱情的,而更重要的是親美的。
整個世界大戰期間,聯合國的四大巨頭就是丘吉爾、羅斯福、斯大林和蔣介石。後來斯大林背信棄義固然可嘆,但也並非出人意科。但這個蔣介石美國遏制GCD侵犯擴張的戰略似乎破產了。於是,美國外交官在歐洲所取得的成就,諸如杜魯門主義、馬歇爾計劃、北大西洋公約組織等等,在亞洲這個災難事件面前,似乎都被一筆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