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不到一個月,就去罰跪,讓她多難堪呢!”
“她如果知道難堪,以後就少說話,少出風頭,少亂出主意!否則,就只好拿祠堂當臥房了!”靖南輕鬆的摔了摔袖子,“嘩啦”一聲,開啟一把摺扇來扇著風。
“靖南,你就去一趟奶奶房,跟奶奶說點好聽的,看看能不能幫夢寒和靖萱一點忙!”牧白說:“奶奶最疼你,只有你去說,或者會有一點用!”
“我幹嘛去說?”靖南眼睛一瞪:“打從進門到今天,夢寒就沒跟我說過一句半句好聽的,這種老婆,要我挑她的錯,幾籮筐都裝不完,我幹嘛還要幫她去說?好聽的呀,沒有!”
站在一旁的雨杭,氣得臉色鐵青。
雨杭打從聽到夢寒被奶奶罰跪祠堂,心裡就又急又怒。自從牌坊下,夢寒的頭蓋被那陣奇異的風給掀走,兩人的目光倉皇一接開始,夢寒在他心裡已經不知不覺的生了根。接著,看到夢寒如此辛苦的在適應她那“新媳婦”的角色,如此“委曲求全”的處理秋桐事件。他對她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夢寒的外表,看起來是“我見猶憐,弱不禁風”的,但,她的骨子裡,卻有那樣一種“溫柔的堅強”,使人感動,使人憐惜。可是,這樣的夢寒,卻要被罰跪祠堂,而那“始作孽者”,卻拿著扇子在扇風,嘴裡說著莫名其妙的“風涼話”!簡直可恨極了!雨杭瞪著靖南,見他那副嘴臉,已經氣不打一處來,一個按捺不住,就往前一衝,伸手揪住了靖南胸前的衣服,大聲的說:“你不要在這兒油嘴滑舌了,拿出一點良心來,趕快去向奶奶求情!”“喲喲喲,你拉拉扯扯幹什麼?皇帝不急,你太監急個什麼勁兒?”靖南掙開了他的手,檢查著自己的衣裳:“你瞧,你瞧!”他生氣的嚷嚷:“新做的一件長衫,你就給我把鈕釦絆子都扯掉了!你有病啊?”
雨杭氣壞了,轉向了牧白:
“他關心一件衣裳更勝於夢寒,那麼,你呢?”
牧白一呆,十分為難的看著雨杭。
“乾爹,”雨杭急迫的說:“這是你家的事,我沒有任何立場說話,但是有立場說話的人偏偏不可理喻,那麼,你要不要仗義執言呢?”“這……”牧白皺了皺眉頭,說:“雨杭,你知道奶奶那個脾氣,她根本就不願意秋桐的牌位進祠堂,今天是借題發揮,和夢寒算總帳,現在,除了靖南之外,任誰去說,都不是幫夢寒的忙,反而會害她更遭殃……”
“我真不敢相信,”雨杭激動的打斷了牧白:“夢寒做了一件仁慈寬厚,充滿溫情的事,可她被罰跪祠堂,而真正的罪魁禍首卻逍遙自在,然後你和乾孃,居然沒有一個人要幫夢寒說句公道話!”“喂!”靖南冒火了,對著雨杭一吼:“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這我家的媳婦,我家愛怎麼罰就怎麼罰,不關你江家的事!你少在這兒不清不楚了!”
雨杭還沒說話,牧白就對著靖南腦袋上拍了一掌,罵著說:“跟你說過多少次,一定要尊敬雨杭,你當我的話是耳邊風呀?何況,他說得有理,你闖的禍,讓全家為你奔走操心,連你的新媳婦都為你罰跪,你還在這裡風言風語,我怎麼會生了你這樣的兒子?你氣死我了!”
“你就會罵我,你一天到晚,就在這兒挑我的不是!”靖南吼向了牧白:“我知道,你心裡只有乾兒子,沒有親兒子!秋桐的事,就是被你這個乾兒子辦得亂七八糟,才弄到今天這個地步!如果他能幹一點,早就讓卓家封了口,又何至於要鬧到牌位進祠堂……”雨杭聽到這兒,實在聽不下去了,氣得渾身發抖,一轉身,他掉頭就奔出門外去了。整夜,他都沒有回家,去住在那條“泰豐號”貨船上面。他有一支笛子,他就坐在那甲板上,吹了一夜的笛子。每次雨杭心裡不痛快,他都會跑到碼頭上去,呆上一整夜,甚至好幾天。
夢寒和靖萱,就在祠堂內,足足的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