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很不端正,審美觀亦不嚴肅,只顧沉浸在自己“一個人吃飽了全家不餓”的狀態中自得其樂;現在她倆一個離婚了,一個準備生孩子了,她才終於迫切地想要找個男人結婚了,可是天可憐見,她還沒戀愛過!
最慘的是,她居然還因為這個理由而被拒絕相親一次,理由是對方不打算給沒談過戀愛的人當免費培訓學校!
神啊!這是怎樣淋漓的鮮血!這是怎樣慘淡的人生?!
這麼一路悲憤著,許莘把自己的紅色二手小奧拓轟隆隆地開到了段斐家樓下。顧小影看見許莘下車就趴在段斐家陽臺上齜牙咧嘴地壞笑著喊:“許莘,你都是要住進高尚住宅區的人了,怎麼還開奧迪的小弟弟?”
許莘沒好氣地往二樓陽臺上看一眼,結果剛好聽見段斐抱著果果大聲呵斥顧小影:“不要說這麼有歧義的句子,人家好歹有一顆拖拉機一樣質樸的心。”
許莘氣得七竅生煙。
一路怒氣衝衝地衝上二樓,許莘迎面就看見段斐和顧小影站在家門口,一個比一個笑得八卦,還搶著問:“怎樣了?這個行不行?”
“我不就是開了個像拖拉機一樣的二手奧拓嗎,我怎麼得罪你們了,你們非得給我塞個拖拉機手?”許莘瞪眼前兩個人一眼,“嗖”地衝進屋裡取暖。
“拖拉機手?”顧小影很驚訝,一邊關門一邊問,“不是助理研究員嗎?”
“他還不如拖拉機手大方呢,”許莘先甩掉高跟鞋,再恨恨地把桌上不知道誰喝剩了一半的熱果珍大口喝進肚,這才喘著氣把下午的段子從頭到尾講了一遍,然後總結,“人家拖拉機手可以是簡樸,他整個就是鐵公雞、葛朗臺!”
面前兩個人笑得眼淚都出來了,顧小影一邊找面巾紙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你得感謝人家,你也好多年沒有那麼仔細地逛過中心廣場了吧?上次好像也是1999年,咱倆一起去的。”
“自作孽,不可活,”許莘坐在沙發上一邊揉腳一邊嘆氣,“我以後相親都穿休閒鞋!”
“你也別就這麼否定了人家,有機會的話,如果他還約你,還是去見見,”段斐一邊笑一邊安慰妹子,“可能他除了略微有點儉省以外,別的都不錯呢。”
“快算了吧,就我倆這消費觀念壓根不是一路人!”許莘滿臉哀怨,“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啊!為什麼姐姐你相親就能遇見一見鍾情,小蒼蠅穿著睡衣去餐廳買飯也能遇見公務員楷模……只有我,我的生命中充滿了極品!”
“可是我離婚了。”段斐神態平靜。
“公務員楷模不等於老公楷模,”顧小影攤攤手,“我還想問為什麼我的生命中出現不了一顆強壯的精子呢!”
“那也不怪你老公,是你自己不正常吧?”許莘斜眼看顧小影。
“放屁!”女土匪匪氣立現,一個抱枕迎面砸到許莘臉上,“誰讓他一個月就回家一次?告訴你們,要是能有一顆堅持成活96小時的強壯精子,我肯定能懷孕!”
“96小時……”段斐咽口唾沫擦冷汗,“那不是精子,是草履蟲吧……”
“哈哈哈,”許莘大笑,“是紅線蟲吧,餵魚的那種……”
噗——又一個抱枕橫空出世,劈荊斬棘而來。
抱枕陣下,許莘鬱悶地想:為什麼每個結了婚的人都在婚前死抓著“同路人”這個標準不放手,可是輪到給別人介紹物件的時候,他們就把這條重要標準忘到了腦後,開始遊說一對完全不搭調的男女彆扭地組合?
這什麼世道啊……
(12)
打斷三個女人瘋鬧的,是管桐打來的電話——看見手機上閃爍著管桐的照片,顧小影愣了一下才接起來:“老公?”
“你在哪兒?家裡的電話都沒人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