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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思考,繼而微低下頭把額輕抵於顧遲肩上,呼吸輕緩:“不痛。”

能靠近的話,強烈的痛感也彷彿變得極不明顯,輕易就能被壓制下來。

靠近、碰觸,或只是聆聽聲音也好,都能讓他的心神得以平靜……不再回想過往那些真正令他痛苦不堪的事情。

行行行好好好,兄弟我敬你是條漢子。顧遲大大對此表示肅然起敬。

好吧實際是顧遲在替卡盧比敷藥的時候,手背上不小心沾了點,沒過幾秒就感覺那叫一個火辣辣的痛。

這時映入顧遲眼中的是異族人明顯髮質柔順的深灰色長髮,因對方正把頭低著輕抵在他肩上。

記憶中這一頭深灰色的毛啊不……是頭髮,撫觸時的手感相當好……

這麼說吧,如果有一隻大貓乖乖趴伏在你身上一副任你擼隨便擼的樣子,你能忍住自己擼貓的慾望嗎?

臥槽這根本……

不!能!忍!

於是顧遲最終也沒能忍住自己摸上那一頭深灰色長髮的手,在大貓全無抵抗意思十足溫順的情況下,心情愉悅地順了好幾遍毛。

“那提亞……”如同自語一般的極低喃聲,異族人蒼白俊美的面容逐漸被難言的虔誠所佔據。

如果在這樣溫柔的安撫之下,他的所有痛苦都是能被驅離的吧。

苦難折磨,亦或是痛苦不堪的絕望困境,與族人共同信仰的光之神不曾回應過他的呼喚,也不曾對他施以援手。

神明絕不該是如此虛緲的存在……

“嗯?”顧遲發出一個代表疑問的單音。跟對方離得這麼近,他想不聽見對方所說的話都難。

說實在的,這三個音節對顧遲而言都不算陌生了。畢竟從卡盧比口中,他就已聽了好幾次。

不過他剛才好像並沒有做什麼能讓對方感謝的事情?如果順毛也算的話……那當他沒說。

在聽見溫然應聲的一刻,異族人本就並不放鬆的身體更是驟然繃緊。他抬起頭,如果沒有那幾層紗布阻隔,他現在大概是正目光專注地深深注視於顧遲。

神明該是會在他經受折磨痛苦時救贖於他,在他祈求呼喚時回應於他。

將他於無望的困境中救出,甚至溫柔地安撫驅離他的痛苦。聲音清潤而溫和,比任何其他聲音都更為動聽……

“卡盧比?”先是於接近眼角處的地方傳來被碰觸的感覺,異族人修長的手指觸感溫涼很是明顯。雖是不明其因的訝異,但禮尚往來,顧遲也由著卡盧比摸索他的臉。

聽聞喚聲,異族人倏地頓下動作,略微低下頭顱如同等待指示一般。有幾縷深灰色長髮因著姿勢垂落,與纏於雙目之上的純白紗布交觸,對比分明。

沒事你繼續摸。

然而這種話並沒有說出口的可能,但顧遲發現他如果不說話,這場面看起來真像是要就這麼僵持到天荒地老。

“無事。”看不過眼,顧遲說完後還抬手把異族人垂落下的幾縷長髮給重新撩了回去。

是允許的意思吧。這麼認定著,異族人漠然寡淡的眉宇剎那間變得柔和,動作近乎小心翼翼地繼續摸索那張對他而言仍屬未知的面容輪廓。

神明該是……

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第7章 我大讀條谷

輾轉又半個多月,現在幾乎全萬花谷的弟子都知道他們的二師兄身後多了一隻小(大?)尾巴的事情。不知該說是人形跟寵還是堪比背部掛件,總之那叫一個走到哪跟到哪。

本來這是沒什麼的,但當他們親眼目睹各種呃……

比如當顧遲與他說話的時候,異族人的面上神色就會變得尤為專注,而且還言聽計從地說什麼就是什麼。

“記得在中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