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那是爺的娘們,小心爺叫俺挖了你這雙狗眼,到時俺一刀那是絕對不手軟。”歸海一刀嘿嘿笑道,做了個殺豬宰禿驢的手勢。
“嘿嘿”玩笑玩笑,貧僧乃走出家人,一心向佛,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啊呸,還一心向佛,頓頓不離酒肉,比我等這些俗人還像個俗人,私下裡整天攛掇小木頭逛窯子。還善哉,本來唸著經”可路上一見到溧亮娘們那眼珠子滴溜溜賊兮兮的轉個不停,脖子都轉兩圈了,你個淫僧,跟那辯機老少湊一對了。
不過你還別說,我跟爺十二年了,爺現在脾氣是真好多了,想當年縱橫長安的時候,第一號大紈絝。蕭陵、李敬業知道吧,當時都是長安街頭上頂頂暴虐的王八羔子,哪個沒給爺抽過大耳刮子,抽過之後,還要他叫聲抽的好。
當年天降奇才的晉王爺長安誰人不懼?魏徵上諫了多少次,可很少過問朝政的太后每次都趕在先皇表態下,據理力爭,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現在的爺幾個月也不見得發一次火,不過你個賊禿人品不咋的,這見識還是有的,話說的也不錯,我看哪,那女刺客的檔次真不錯,那身段那模樣”比爺新娶的那七個五姓女也不遑多讓,不過我覺得以前似乎在哪裡見過,就是記不清了。”
“大統領的藉口也太爛了,見到美人就說見過面,我還說我跟西施貂蟬見過面相過親暱。”
裴行儉、裴民、金風神、孟木、西門十三、鳩摩那外帶著歸海一刀低低的胡侃,一群爺們碰到一起”話題自然不離開漂亮女人,尤其是剛才的一幕,更助談興”一群八卦的老爺們越談越〖興〗奮,屬於男人都心有靈犀的笑聲不時的低低升起,最後還是裴行儉考慮周到,怕吵到裡面的,“戰況”指了指裡面,又指了指遠處。
眾爺們點頭示意瞭解,勾肩搭背的往遠處走了,看樣子是準備到遠一點的地方繼續剛才的談話,場面同樣很激烈。
臨走時只有歸海一刀回了回頭,疑惑的喃喃自語唸了一句:“似乎真的見過她,有點印象,可就是想不起在哪了?”
微微的喧鬧徹底偃旗息鼓,一干無所事事的純爺們,估計是走的遠處熱血沸騰了。
房間裡,兩人仍舊保持著原本的動作,李治端坐如松,盤腿坐在床榻上,魚玄機“含住”這廝的手臂,兩人的四條腿緊緊的糾纏在一起,一古銅一嫩白,色調很**的那種。
四目相對,裡面湧動著有點複雜的東西。
窗外適時的颳起了長風,微涼,順著微窗子的縫隙吹了進來,大床上紅色紗帳隨風輕舞,紗簾搖搖擺擺從兩人間穿過,柔軟的紅色紗簾掃過他們的臉、眼睛,透過透明的紗帳,對方的模樣都變得有幾分朦朧。
幾息過後,本就不綿長所幸刻骨銘心的回憶,也漸漸唏噓感慨完畢了,屋外金陵城夜市大開,喧鬧聲洋洋而起,迴盪在風起紗舞的房間,恰似兩人的心情,風雨中起起沉沉,遊蕩鬆了開來。最初的怒火萬丈、既震又驚、到現在的平靜面對,過程就如拋進湖水了的大石頭,一瞬間的驚濤駭浪波浪起伏,之後,就是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漣漪,迴盪輕飄平靜,好似一切都沒發生過。
魚玄機鬆開了嘴,李治的手臂不出意料出現兩排還算比較整齊的牙印,以及牙印上溼潤的口水,魚玄機有點尷尬的扭過頭,裝作沒看見,李治瞅了牙印三五遍後,肯定道:“牙口挺好的,還有兩顆小虎牙呢?來,張大嘴,讓爺看看可愛呼?”魚玄機拉起絲綢被子,抱在胸口,擋住自己大片光潔的肌膚,雙眼眼定定的看著時面的李治,一眨不眨,所有的記憶情緒都被她彈壓下去,剩下的,依舊只是濃濃的戒備和小心,的確,這個狗皇帝,就是昔年自己在利州執行的第一個任務的物件,那時自己並不知道刺殺的為何人,只是偶爾看到當時的利州刺史拼命的巴結他,被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