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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換一把吧。”

笑笑冷然道:“我瞧你是害怕了吧。放心,我不會要你的命,最多隻割下你舌頭,免得你胡說八道。”

姜惑笑道:“你不是還要等我招供主使之人嗎?割了舌頭如何招供?不如刺瞎眼睛,再割了鼻子耳朵,斷了四肢,然後用鋼針給全身刺出無數傷口,再澆上鹽水,最後掏出腸子,剖胃取膽……”

笑笑聽得害怕起來,捂耳大叫:“不要說了,跟那個宮中賤人一樣……”

姜惑本意只是嚇唬她,便挑自己能想到最殘酷的刑法說出來,誰知說著說著反而引得自身魔意翻湧,再聽笑笑說到“宮中那賤人”,明白定是說那蘇後。雖然此蘇妲己多半不是自己的母親,也不能容忍他人侮辱,一時心中殺機大盛,目射寒光,漠然道:“你再敢說一句她的壞話,我就把剛才所說的刑法全用在你身上!”

眾騎士中一人驚呼道:“此人定是那賤人派來的……”一語未畢,眾人只覺得眼前一花,姜惑已騰身而起,一掌拍在那發話騎士的坐騎頭顱之上,瞬即又返回原地。

那馬兒發出一聲哀嘶,全身四肢同時發出一連串脆響,四腿齊齊斷折,撲通一聲軟軟跪倒在地。但見馬兒頭頂上全無傷痕,七竅卻有血箭疾噴飛濺而出。姜惑這一掌使力極重,力透馬兒全身,令它肺腑骨骼瞬間全碎。

來朝歌的路上,姜惑常常念及在洚州城外大開殺戒之事,暗自警惕自己收斂殺性,這兩個月來一直修身養性,只食些野果山泉,不動葷腥,直到此刻一掌斃馬,方才激起胸中狂意,仰天長嘯。

只因他身法太快,眾騎士只見姜惑仍在原處負手而立,渾若無事,一時竟不知剛才是否當真見到他移動,直到馬兒暴斃,方才明白過來,再聽姜惑這一聲刺人耳鼓、直透人心的長嘯,心頭如被重捶,皆是驚懼交集,齊齊退開一步。

姜惑眼望笑笑,目露殺機。這一刻潛藏在他心底的狂暴之念已被盡數激起,他彷彿又回到了洚州城外的血腥戰場,面對你死我活的拼殺,他必須用最快捷最狠毒的方法讓眼前的敵人徹底消失。

笑笑望著姜惑忽變得無比獰惡的神態,心頭大懼,卻暗中一咬銀牙,不退反進,掌中長劍一擺,冷喝一聲:“你既然想找死,我便成全你!”

這平常的一句話聽在姜惑耳中,卻如見狂電,若聞驚雷,瞬間令他冷靜下來。因為在他的記憶中,必有一位黑袍小將對他說過同樣的話,就此造成了他與母親和小婉的失散,只是他再也想不起更多的細節。這一刻他想到了自己來朝歌本為了尋找母親,若是當街殺人,受到朝廷通緝,只怕自此行動不便,再難找到母親。

當下,他長長吸了一口氣,淡然一笑,譏諷道:“就算我想找死,恐怕你也沒本事成全我。”

笑笑眼見姜惑一臉兇相忽又平復,重換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渾如一個天真無邪的孩子正在裝腔作勢,心頭不由泛起一絲異樣,哪想到自己隨口的一句話就讓姜惑收攝殺心。

當下她冷靜度勢,嬌喝道:“快撿起劍,且看你能支撐幾招?”她雖身為女流,卻頗為自傲,縱然怒氣上湧之際亦不肯佔姜惑空手的便宜。

“大哥莫慌,你的劍來了。”突然,一個笑嘻嘻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來。一人一物忽就擋在笑笑與姜惑之間。那人手捧一柄寒光冶冶的寶劍,雙手遞給姜惑。

姜惑定睛瞧去,面前之人一身灰衣,短褲赤足,頭頂草帽,赫然竟是才入城時碰見的那個年輕車伕,也不知他是用何辦法突入眾騎士的包圍,竟然連那破車也一併搬了過來。車前那隻名喚狂風的小獸眨著眼好奇地望著眾人,表情十分俏皮討喜。

姜惑更不推辭,接劍在手,望向笑笑,只說了兩個字:“來吧。”

在笑笑眼裡,這一刻姜惑的身形彷彿驀然高大起來,凜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