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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明,頗有懾人之勢,襯著一雙遄起一如刀裁的眉毛,更似有幾分男兒的英氣,這等儀容,絕非出身風塵,卻不知王爺哪裡覓來?心裡羨煞,由不住又自多看了一眼。

高煦見狀,微微一笑道:“我這小妾還擅歌小令,彈得一手好琵琶,今日晚了,等你北征回來,我讓她好好唱上幾段給你聽聽。”

“王爺恩寵,這就不敢當了!”一面說,一面雙手捧杯站起道:“一言為定,卑職先乾為敬!”

說著仰首,把滿滿一盞酒飲了個涓滴不剩,下意識地又向著銀雁看了一眼,回目高煦道:“卑職奉旨還要到李大人的‘哨’軍去一趟,這就向王爺告辭了!”說著,即向高煦行了大禮。

“這就走麼?”高煦打量著他道:“好吧,過境涼州時,你再來一趟,我有重要的事跟你商量。”

鄭亨連聲應著,又向一旁侍立著的銀雁抱了抱拳,徑自轉身步出。

高煦親自送他出了花廳,在二門外招呼了他的隨從,這才轉身回來。一進門就迎著了銀雁的盈盈笑臉,嬌滴滴地喚了聲“王爺”,卻被高煦一把抓過來,讓她坐在膝上。

“別價,”銀雁緋紅了臉,左右打量著,道:“別叫他們看見了。”

“這裡沒有外人,我打發他們走了!”

“這麼說,王爺與那位鄭將軍是談重要的事了?”

“那還用說?”頓了一會,他才嘆了一聲道,“皇上來了聖旨,著我就地警備河西,除了我徵北大將軍的封號,用不著再去蒙古打仗了,這一下可以好好跟你在一塊了,你這一頭漂亮的頭髮,也用不著再剪了!”

“啊!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高煦怔了一怔,道:“咦!你好像還不大高興似的?”

“妾身哪裡敢?”她輕輕嘆了一聲,略似遺憾地道:“妾身遺憾的是,失去了一次在王爺跟前效力的機會,也叫王爺看看妾身吃苦不讓男兒,頭髮剪了又算什麼?以後還會再長出來的。”

“好!”高煦連連點著頭道:“說得好,你果然沒有讓我白疼你,真要把你送給了別人,我還有點捨不得呢!”

“王爺!”銀雁忽地站了起來,道:“您說什麼?”

“銀雁!”高煦笑了笑道:“剛才那個鄭亨,我看他對你甚是有意,他如今是皇上跟前的紅人,身拜中軍主帥,未來前途無量,我打算把你送給他,你可願意?”

不容他這幾句話說完,銀雁早已經熱淚漣漣,那張俏臉一霎間,變得雪也似的白。

“王爺!你不要再說了。”她身子搖了一搖,就著一張太師椅,直直地坐了下來道:

“王爺……使不得。”說著,眼淚更自簌簌淌個不已。

“你也許還不知道,”高煦道:“他是受封的‘武安侯’,聖眷正隆,你跟了他實在也很不錯了,還不願意?”

“王……爺……”銀雁簡直位成了個淚人兒,道:“千萬不要……千萬不要……”

她忽地伏身地上,頻頻叩頭不已。“王爺……”她斷斷續續的道:“打從那天進了王爺家門,侍候了您,妾身就是王爺的人了,一馬難配雙鞍,烈女不事二夫!王爺真要把妾身賞給了外人,妾身可是活不下去了,也只有一死以謝王爺的大恩,也不能……也不能……”一時涕淚交流,泣不成聲。

高煦臉色微現不悅,卻又改了笑臉道:“我只是說說而已,你看你哭成這樣,起來,起來。”一面說,伸手把她給拉了起來。

“王爺……這才幾天,您……就煩我了?”銀雁抽出了絲帕,背過身子一面擤著鼻涕,道:“這輩子我跟定了王爺,什麼時候王爺不要我了,只說一聲,我自個會打發我自己,用不著您為我煩心……”

高煦看著生愛,著實有些感動,自她手裡拿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