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你一馬平川,樣樣偷得容易,只是話說回來,我捨身又舍義相助,你多少也該回報點吧?」語畢,就擺出一副「施恩望報」的德性,挑眉等著。
什麼蓋世神偷?穆容華聽著直想笑。
細細一品,聽出他話中全然迴護的心意,胸內溫潮滾動。
她微抬上身,仰臉親他峻顎一記,那略泛青髭、光滑卻也粗獷的觸覺落在唇上,似往她柔軟心間撩過,禁不住又親了一下。
「你確定……就這樣?」深覺被胡亂敷衍的男人不滿地眯起長目。
穆容華同樣微眯雙眸,張嘴欲說時,一雙大手已先發制人對她「動粗」——扯她腰帶、解護腕、掀衣又脫褲!
「幹什麼?!你、你也瞧瞧現下呀,咱們還在別人家裡,倘若……若鬧出什麼動靜……」真把徐氏和小姐弟鬧醒,她乾脆挖個地洞把自個兒埋了。
不敢深吻他,就是怕會一發不可收拾,攥緊拳頭剋制著,他卻不管不顧。
她不敢太往他身上招呼,只努力想搶回衣物,但幾招擒拿全被輕易化解,男人跟她較真時,她完全敗退,沒幾下全身已光溜溜,衣褲皆被擲開。
「遊石珍——」咬牙隱怒。
「不把你脫光,還任你穿著溼漉漉的衣物睡覺嗎?!」
粗聲粗氣的話語當面灼灼一噴,穆容華明顯怔住。
下一瞬,乾燥薄被已包裹上來,發涼裸膚突覺一陣細微刺麻,她不由得顫顫,一會兒便轉為舒暖。
她會錯意,原來……他是為了照顧她。
「你、你……我……」喉中略緊,她想擠出聲音,眸光定定,看著那張英俊面龐朝她傾下,半啟的唇便被封堵了。
豈有能耐抗拒?
她心底一嘆,本能含住他的唇、他的舌,兩張嘴很纏綿地相濡著。
親了很久才勉強拔開。
「遊石珍……」迷迷糊糊低喃他的名字,兩人額頭相抵,氣息相交相融,彷彿過了許久才穩下躁動……
聽到他無奈嘆聲,她緩緩揚睫,入眼即是一張飽含哀怨的俊龐。
「讓你欠著。」欸,若要暢快淋漓地折騰,總得找個好所在啊。
「不過穆大少,先說好嘍,利息可得加倍。」他嘿嘿嘿地咧嘴笑,一臉怪相。
穆容華好氣又好笑,手裹在薄被裡想擰他幾下都不方便。
她將嘴湊上咬他下顎一記,這舉動又讓遊石珍作狂,捧她發燙臉蛋惡狠狠一通亂吻,直到她掙扎地將臉埋進他頸窩,才又勉強拉回他的意志。
遊石珍嘆氣。「你乖點兒,既不讓我折騰,就別招惹我啊。」
她低唔著,話不成話,像奮力忍著羞澀,磨了會兒啞啞蹭出一句——
「多謝你……」
不等他回應,她掀開薄被,將今晚同樣被大雨澆淋過的男性身軀包覆進來。
裸膚相抵,女子修長柔軟的身段與他剛硬的每一處全然不同。
遊石珍瞬間心火竄動,沸騰的血脈和躁亂的氣息卻被緩緩抑下,只因那句沙啞的、含情帶意的——
多謝你。
她的「多謝」,是謝他今夜暗中援手,更是謝他深知她心意吧……
他能瞧出她。
與其說她想幫徐氏,倒不如說她是心疼那一雙龍鳳胎姐弟,尤其是那個聰慧勤快的小姑娘,都十三歲了,個兒小得可憐,比同齡的兄弟還矮上許多。
徐氏是疼愛一雙兒女的,但也免不了重男輕女,所有好用的、好吃的定然先給男孩子留下一份,而女孩兒就得跟著分擔農事、操持家務。
至於那套白玉象棋,留來留去亦是為了男孩子的前程,何曾將重心擺在小女兒家身上?
他想,也許穆大少是將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