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月前,她遭人劫持,強行被帶往西北沙漠地帶,遊石珍為救她孤身犯險,遭摧折之力驚天動地的飛漩沙暴吸攪進去。
當時他奮力將她拋上墨龍馬背,墨龍不負主人託付,將她送達安全所在,他卻遭沙暴襲擊,毫無防備下僅能肉身相搏。
每每思及那日那時那刻,她重回沙暴狂襲過後的地方,如何也找不到他,那驚慌、絕望的力道宛如銳刃,能一次次剜開胸房。
天可憐見的是,她最終得回他。
這失而復得的情與心,在她將他緊緊、緊緊抱住時,令她哭得像個受盡委屈的小姑娘家。
遊石珍幸運地從那場飛漩沙暴中生還,但傷得不輕,肩胛與胸骨皆受創,渾身數不盡的挫傷,大腿上更有一道嚴重撕裂的口子。
他回關外馬場那個老巢穴養傷,傷未盡好卻跟著她跑掉。
她時時留心,日日幫他上藥裹傷,想護著他,怕他傷上加傷,才會瞞著他溜出去這麼一趟,豈知他……他……欸。
見渾身溼漉漉的穆大少突然朝自己腰間出手,遊石珍低咦了聲,本能地後退半步,又不是真心要退,躊躇間便被抓住。
修長秀指忙著拉扯他的腰綁和褲帶。
「你……幹什麼呢?」欲再退,裡褲尚在,長褲已倏地往下掉,纏在他兩踝間,只得順勢往禾草平榻上一倒。他斥責般問她想幹什麼,兩隻蒲扇大掌倒自動自發扣住她的腰,將滿泛水氣又軟綿綿的身軀拉進懷裡。
「你腿上的傷得瞧瞧啊!」穆容華連忙爬起。
「早好了。就算沒好齊,這點小傷我還沒放在眼裡。」
「你還說?!上回口子好不容易收口,誰讓你胡亂使勁,無端端又把它弄裂,流了那麼多血,哪裡見好?」越叨唸語氣越急,還兇巴巴的。
「什麼叫胡亂使勁?又豈是無端端弄裂?那時我可頂著你,欲仙欲死都不知多感動,哥哥我為了頂你,別說把傷口弄裂、弄崩,即便弄得沒命,那也甘心!」
「你、你……」
斯文秀氣是絕對鬥不過遊家珍二。
穆容華勉強板起俊容,就著幽微燭光迅速看過他左腿上那道傷。
幸好無事,口子上生著一層粉色新膚,沒再裂開。
十多天前兩人野宿在一處隱密的白泉池畔,伴在身旁的既為有情之人,情心纏綿,情慾如潮,絲絲縷縷的慕戀化作相濡以沫的渴求,只盼融進彼此血肉裡……她承認,那一晚兩人都太過放蕩、孟浪,原以為能小心翼翼淺嚐輕品,卻不知還是瘋了,弄得他傷勢轉劣……
思來想去,這「情」字實毀人甚深啊!
想她穆容華向來持身甚正、律己甚嚴,竟也敗在這上頭,越來越慣於野合……
這一方,遊石珍沒再滿嘴直率又露骨的渾話,他撐著雙肘,半躺在榻上任她瞧看,一雙烏亮的深瞳則瞬也不瞬直盯住她。
那張輕垂的面容神態認真,清清眸色直視他幾近全裸的健軀,甚至直逼他大腿根部,她的眼神猶原淡然,似縈懷的僅是他的腿傷……
被看著,有火悶悶燒灼,愈燒愈見燎原之勢,那一發已難收拾的勢子將他貼身裡褲都給撐鼓起來……可惡,他都這樣了,她沒瞧見嗎?
胸中一堵,有些不是滋味了。
他在她打算退開時探手一扯,猛地將那溼透的素身帶進懷裡。
穆容華不及出聲,天旋地轉間已被放倒,男人懸宕在她上方。
她瞠眸瞪人,料想自個兒頰面定然生豔了,溫燙感覺直漫上來。
「你知道的,除了梁家幾名護院,還有好幾頭惡犬,全讓我悄悄打發了……」男嗓慵懶,他長指亦懶懶撥揉她的耳。「你想當蓋世神偷,劍走偏鋒來個黑吃黑,哥哥兩眼一抹黑跟你走到底,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