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心感;就像吊燈墜落的時候他把她壓在身下,抬頭檢查她有沒有受傷時關切的表情;就像現在,他替她梳理頭髮,動作很輕柔,沒扯到她一根頭髮。這種感覺看不見摸不著,卻一點一滴滲進骨子裡。
思瑞感覺到似乎有個巨大卻平穩的漩渦把他們捲了進去,周圍一切都變得虛無,茫茫空間只剩他們兩個人,安靜寧和。
手機鈴聲乍然響起,思瑞嚇了一跳,趕忙掏出來摁下通話鍵。司惟笑了笑,看向車後,掉轉車頭。
趙嘉琦那邊有些嘈雜,“三兒,所有人都到了,你在哪呢?大夥都等著你。”
“我,我不去了,忽然胃疼,你們玩吧。”阿彌陀佛,千萬別說什麼應什麼,她這是無奈之下的謊言。
“暈,怎麼不小心點,吃過藥沒有?”
“吃了藥已經好很多了。”
“那你早點睡,我們要好好玩他一夜。”
“嗯,玩得開心,拜拜!”
掛了電話,思瑞發現車已經開動。這裡離她新家那個小區很近,拐個彎過去就是。收起手機的時候思瑞遲疑了下,司惟曾那樣熱烈轟動地追求過趙嘉琦,現在還不是靜若深水形同陌路;而她呢?這甚至都算不上追求。
車開到思瑞新家小區,在靠近新家附近一百多米處時進不去了。路旁小賣部在翻新牆面,窄窄的路中央堆滿了材料。思瑞走下車,“我回去了。”
“等等,我送你。”
思瑞背脊僵了僵,這會引狼入室麼?只是還來不及說什麼,司惟已經關上車門走到她身邊,拉起她的手往裡走。
這倒奇了,吻過幾次,牽手還是第一次。
在思瑞的掌心微一摩挲,司惟的指順著思瑞指縫滑了進去。思瑞苦著眉,拼命握緊手心,幾下暗中較量後還是頂不住讓司惟的指伸了進去,十指交纏緊緊握在一起,完全成為男女朋友的牽手。
昏暗中又聽到司惟的輕笑,顯是如願了。思瑞磨牙,這個惡質男人每每發出這種笑聲時都是她遭殃的時刻。
不過在夜深人寂清徐月光下,有人牽著自己手的感覺真的和一個人時很不一樣。這個男人再怎麼惡劣兇蠻,能給她安全感是真的。
新家比之前的舊一些,樓道也暗一些,到了門口,思瑞腳丫子抵住門,“行了,到此為止。”
司惟放開思瑞的手,低身檢視門鎖,“明天我找人換把牢靠的鎖,再把你屋裡所有防盜設施裝上,這兒看起來比你之前住的地方混雜,要不搬回去?”
“什麼都不用。”當她是傻子麼?換了鎖他就可以直接登堂入室了,她沒那麼笨。這頭狼還真會打著冠冕堂皇的旗子行作奸犯科之事。
司惟轉過臉,“有些東西該堅持,有些不該堅持,這個不要跟我爭,你一個單身女人在外什麼都要小心,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思瑞仰起臉,“不用,這是我家,我說不用就不用。”
司惟站起身,臉隱在暗處晦暗不明。思瑞向後縮了縮,貼上了牆,但還是挺起下巴。剛剛在橋上她輸得夠徹底,這次就算明知道那把鎖已經很老舊確實需要換了她也不會退讓。
樓道的燈有些昏黃,映出司惟年輕的側臉,帶了些唯美的光暈,像文藝電影畫面一樣緩緩鋪開,只是性/感薄唇說出來的話恢復了一貫的簡單利落,卻讓思瑞覺得他又變成了電影裡那個吸血鬼,“不裝也行,我過來陪你。”
是可忍孰不可忍,思瑞一肚子火正沒處撒,手伸向包裡摸到那瓶防狼噴霧,掏出來摁下時思瑞猶豫了,據說那可以讓一個大男人倒下,而她對司惟不忍心……
手一低,噴霧噴在了司惟肩上,司惟瞥了一眼,“什麼?”
“香水,便宜你了。”思瑞笑眯眯快速摁起來。戲弄他一下也不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