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生意，發誓要賺很多錢，將來做

一次徹底的整容。一年後，一個年輕男人輾轉打聽，在k 市找到我。高個子，運

動員一樣的身材，濃眉，方臉盤。他憐憫地看著我，柔聲說：他叫薛愈，想向我

提供做整容手術的費用。我冷淡地說：滾，我不用你的髒錢，你是出賣耶穌的猶

大。這句話狠狠剌傷了他，他流著淚吼道：&ldo;我是按科學家的良心行事！事關這

樣的彌天大禍，就是親媽有罪我也會告發的！&rdo;

他憤怒地走了，他的憤怒改變了我對他的看法。幾天之後他又趕來，再次懇

求我接受他的資助，他說自己是替梅老師償債。後來，我終於隨他到上海做了整

容術。再後來，這個大我10歲的男人成了我的丈夫。

19歲那年，也就是整容術順利完成之後，我和他在上海東方飯店的床上有了

第一次雲雨。他發狂地吻著我的裸體，吻著每一寸平復如初的面板，尤其是我的

臉龐，喃喃地說，我愛你，你仍然是天下最漂亮的女人。我也狂熱的回吻著，但

亢奮中不免傖然，我知道自己的美貌已不是原璧，天花留下的傷痕仍埋在面板深

處，埋在我內心深處，永遠不能平復了。雲雨之後，我伏在他胸前，低聲說：

&ldo;該對我說說她了，說說那位梅……吧。&rdo;

薛愈的目光卡塔一聲變暗了。他沉默一會兒，第一次完整地敘述了這件事的

來龍去脈。他說，其實他十分崇敬梅老師，她專業精湛，宅心仁厚，風度雍容，

幾乎是一個完人。但她的學術觀點相當異端，而&ldo;一個走火入魔的科學家比魔鬼

還可怕。&rdo;

他說，梅老師曾作為訪問學者在俄國維克託研究所工作過半年，那時該所的

天花病毒還沒有銷毀，可以說她是21世紀的中國人中唯一有機會接觸天花病毒的。

而且，她從俄國回來後常常有一些可疑的行為，有些實驗她總是一個人做，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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