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下午,司馬陵便同兩位幕僚商議日後種種細則。
隔上兩三日,司馬陵也會邀明思一聚,聊些閒話,偶爾也會談論些政事。明思自然不會全然放開,只偶爾評述一兩句。
司馬陵也知明思言語有所保留,但想著來日方長,因此也並不急迫,只態度日復一日的溫和親切。
若是藍彩在此,或許早已看出端倪,但帽兒生性憨直,只想著太子是因五少爺和秋池之故才多照拂明思幾分。故而同明思一般,絲毫未疑及其他,反倒覺得太子為人真正不錯,十分感激。
如此般過了幾日,正當司馬陵心喜同明思的關係有所進益時,上官皇后卻傳來了書信。
信中言道,明思雖是明汐明雪之妹,但畢竟為外臣家眷。如今納蘭笙也未有在側,未免日後惹人非議,望太子還是避嫌為好。如若太子不想回宮,不若將明汐明雪二人一同接去。
看完信中,司馬陵雖是面色不虞,但還是下令回宮。
回到宮中,上官皇后便將司馬陵召到了坤寧宮。
上下打量了一番,見司馬陵氣色尚好,便放了些心下來,笑道,“這幾日可還在替你皇祖母齋戒?”
司馬陵頷首,“先前齋戒了七日,這幾日去誦經也都齋戒了。”
上官皇后笑道,“你皇祖母聽說你又去替她誦經,心裡擔憂得緊,只怕累你傷了身子。這都催了我幾回,說有這份誠心就夠了,讓我催你回來。太子妃在一旁聽了,也向我請旨,說是也願去西山為你皇祖母齋戒誦經。”
司馬陵垂了垂眸,轉開話題,“皇祖母眼下可好些了?”
上官皇后輕輕嘆了口氣,“好是好些了,可瞧著精神卻是大不如前。”頓住,又看向司馬陵含笑道,“如今你也大婚了,若是早日能有個皇嗣,給這宮裡添點喜氣,興許你皇祖母心情能好些。”
司馬陵輕輕垂了垂眼瞼,“這子嗣一事也是緣分,並非兒臣所能意願。”
“話雖如此,可帝王家講究雨露均霑,”上官皇后拉著司馬陵在茶床上坐下,柔聲道,“自大婚後,你只去了側妃處。母后也知那明雪性子討巧,可明汐畢竟是你正妃。這段時日下來,她性子也改了不少,也該差不多了。”
司馬陵微微蹙眉,“不過才一月,哪裡就能看出什麼,還是多等等吧。”
上官皇后露出不贊同的神情,“大家嫡出小姐,如何能沒些驕縱脾性。你這般久未理會她,她能忍下已算難得。何況,這也不是你自個兒的事,母后總也得向老太君和三夫人有所交待才是。民間也有個七出之條,明汐性子雖有些不好,但也並非大錯。再說,就算她性子有不足之處,可如今你們已經大婚,宗法在上,這嫡子卻是緊要的。你若擔心她不會教導,日後生了孩子,母后自會監督教導。眼下朝中事務暫且不需你插手,趁這段時日,你就好生去陪陪太子妃吧。”
司馬陵還想開口,上官皇后卻擺了擺手,“此事就此議定,我已經同明汐說了,在春闈學子面聖前,你都會歇在她處。”
司馬陵愣了愣,見皇后面色便知此事無迴轉餘地,便垂眸應下,行禮告退出去。
回到仁和宮,司馬陵當即沉了臉,把皇后的話說了一遍後,冷聲問玉蘭,“這是怎麼回事?”
第兩百五十四章各自歸返
(一更)
玉蘭聞言也心裡嘆氣,此事她是早有預料,只是未料到來得如此之快,連她也不得不佩服這太子妃的手段和隱忍。
看了太子一眼,她低聲道,‘聽說這段時日太子妃同納蘭侯府常有書信往來。殿下不在的這段時日,太子妃每日都會去慈寧宮和坤寧宮請安,還將那半支《清心長樂曲》教了宮中樂師,讓樂師為陛下每日彈奏。還道要潛心修研樂理,將剩下那半支樂曲譜出。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