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亦悠聽了心裡一軟,問:“快到午飯時間了,要不然你跟著我們一起回去吃?”
“不了,我還得回去給夏於默做飯。”
上車後,梁康盛向陸則謙表達了謝意後老實地坐好了,陸則謙禮節性回應,照梁亦悠之前的描述,梁康盛是個賭鬼,而且逢賭必輸。
但梁康盛似乎並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趨炎附勢,似乎對他這個金龜婿……有點不滿意,更沒有殷勤地對他說話。
一路上都是梁亦悠問一句,梁康盛答一句,很快車內就變得安靜,只有空調暖氣的聲音。
到了以前住的地方,梁亦悠很想回到曾經住的地方去看看,但想到昨天答應了陸則謙要給他下廚的,就沒有提出口。
陸則謙見梁康盛提著東西下了車,不管怎麼說他也是自己的丈人,他說:“爸,要不您到我們家去吃飯吧。”
梁康盛震驚得手上的東西落了地,“你叫我什麼?”
陸則謙臉色稍沉,目光捕捉痕跡地劃過梁亦悠,很快又笑道:“我和梁亦悠已經結婚了,是合法夫妻。”
“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對我說?”梁康盛瞪著眼,似乎在責怪梁亦悠擅做主張。
過了一會,他的表情稍緩,這種事也不能全怪她,只怕他們決定結婚的時候,他還在逃債呢。
梁亦悠剛想開口,梁康盛就說:“你們回去吧,夏於默病了,我還得照顧他。”
“夏於默病了?”梁亦悠趕緊從車內下來,急聲道:“怎麼回事?”
“前天淋雨了,小病,發燒而已。”梁康盛笑著對他們道:“我先上樓了,你們路上小心。”
梁亦悠抱歉地看了眼陸則謙,“反正都來了,一起上去吃頓飯吧。”
“好。”陸則謙在自己的後備箱裡翻了翻,提了兩瓶高檔的紅酒,和梁亦悠一起上樓。
這是陸則謙第一次來夏於默的家,一室一廳,比以前梁亦悠住的地方要小很多,但屋內收拾地井然有序,家雖小,但乾淨整潔。
茶几上擺著一些曲譜,電視機旁邊的音響上擺著兩幅相框,左邊的一幅是夏於默,梁亦悠,梁康盛三人的合影,右邊的一副是他和一個陌生男人的合影,想必那個男人就是梁亦悠口中的趙伯伯。
相片顯然是不同時期的,但不管哪幅,夏於默都帶著一個類似於護身符之類的項鍊。
“小黑犬,我來看你啦!”在他打量這間屋子的功夫,梁亦悠走去夏於默的房間。
見到梁亦悠,夏於默的眼眸亮起來,“悠悠,你怎麼來啦?”
“來看你咯,聽我爸說你病了。”梁亦悠坐在床沿,用手背試了試他的額頭,“還好現在不是很燙,快躺下吧。”
夏於默一陣悸動,剛想握住他的手,就看到陸則謙走了進來,他扯出一個笑容,“陸先生也來了?我還真是有福氣,生個小病而已,那麼多人來看我。”
“生了病就多休息。”陸則謙對他淡笑。
“悠悠,快來幫忙——”梁康盛在廚房裡喊。
“知道了,馬上就來。”梁亦悠說:“你們慢聊,我去做事。”
廚房裡,梁康盛正在洗菜。
梁亦悠從抽屜裡找出圍裙穿在身上,開始切肉。
今天梁康盛對陸則謙的態度,簡直讓她大跌眼鏡,一個好賭愛賭之人,居然不抱有錢人的大腿。對陸則謙真是一點殷勤都不獻。
她看似漫不經心地問:“爸,你是不是不喜歡陸則謙?”
“我怎麼會不喜歡他?要不是他我現在還在被別人追債。”
“那你怎麼對他……”
梁康盛把洗好的白菜裝進塑膠簍裡,“我還沒有準備好他當我的女婿,我原本是希望夏於默和你結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