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汗。旁邊的劉桑也覺察到屈汩羅的氣機正在被白神王快速壓制,僅僅憑著那玄之又玄的目光,便壓制住戰敗了不知多少高手的屈汩羅,劉桑也是心驚。這白神王果然了得。
那夥人抬轎而去,白神王的背影也消逝在街的另一頭。
屈汩羅的臉龐閃過一絲冷笑:“有趣,有趣。”
劉桑苦笑:“看他那樣子。分明就是故意挑釁,屈兄莫要上他的當。”僅僅只是氣勢對撞,屈汩羅就已被壓制得一塌糊塗。那白神王的實力,已是無限接近大宗師,屈汩羅若是受激,前去挑戰他,只怕根本撐不過幾招。
屈汩羅哼了一聲,卻也知道單憑現在的他,確實不可能是白神王的對手,心中雖然不甘,但他能夠修到宗師境界,一路戰勝許多成名高手。自然也不是那般衝動愚蠢,這點挫折都忍不下去的人。
當下,屈汩羅向劉桑告辭,隨著白袍人,前往後山山腰上的太景幽微紫苑……
***
劉桑走在一座座樓閣之間。
他猜想娘子她們最有可能住進狐族的水幻閣。
周圍車馬如龍。人來人往,川流不息,又有人有妖,還有許多狐族。
在尋常地方,人與妖根本難以相處,但在這每年一度的雲笈七夜裡。融洽相處,彼此交易,竟似理所當然。
既然是熱鬧地方,自然也有許多嬉戲的少女,劉桑閒著無聊,邊走邊看,卻覺莫說無一比得上娘子,就算是比翠兒、甜甜、召舞,有那般漂亮的也極是少見,不免有些興致闌珊。
雖然知道,狐族的水幻閣也被遷到了這裡,但畢竟不知道它在哪個位置。
旁邊傳來香氣,乃是一座館子。能夠開在雲笈七夜裡的館子,在各大洲上自然都是出了名的。
單是聞著這撲鼻的香氣,便可想象內中的美味。
劉桑肚子咕咕的叫,想著這幾rì追捕子暈傲,也沒有好好吃過東西,不如先在這裡吃些東西,順便打聽一下水幻閣的位置?
方一鑽了進去,迎面撞來一人。兩人一個撞肩,那人冷哼一聲:“哪裡來的村野小子,沒長眼睛麼?”
劉桑定睛看去,見是一個十**歲的華服少年,身後還跟著兩個奴僕。這少年狐裘箭袖,頭上戴著金抹額,腰間繫著軟玉帶。
劉桑心中冷笑,雖不認識這人,但這人顯然是來找茬的。
以劉桑的感知力,早在進館之前,便已知道門簾之後有人,刻意避讓,結果還是被撞著。這人根本就是故意向他撞來。
更何況,以他現在的財力,身上穿的可也是一般只有世家子弟又或富貴人家才穿得上的小科納綾及羅,在和洲,唯有達官貴人和富貴之家才可穿絲綢錦繡,而庶民百姓只允許穿麻布之衣,這也是庶民又被稱作“布衣”、“麻衣”的緣由。
大齊國雖不像和洲白鳳國那般世卿世祿,在這種習俗上,其實也是相差不多,而劉桑所穿的小科納綾及羅,又是絲綢中的上品,在白鳳國的定製中,至少也要五品以上的官員才可以之為服,這人就算對他不滿,也不至於直接就罵上一句“村野小子”。
另一邊,傳來一陣鬨笑,有人道:“那位莫非就是凝雲城的附馬?聽說他原本不過是不知從哪個窮鄉僻野跑出來的小子,也不知走了什麼狗屎運,飛上枝頭作鳳凰,居然還穿的人模人樣?”
另一人道:“本公子總算知道了什麼叫沐猴而冠。”
劉桑快速看去,見那邊桌上坐著五人,俱是錦衣玉帶的青少年,其中一人竟是王寶和。
竟然會在這裡遇到王寶和,頗有些讓人意外。這些人卻是你一句我一句,開始貶損起來。其中更有人大笑:“聽說這小子不但出身下賤,連興趣都極怪異,竟是好作女人打扮,塗脂抹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