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人故作大驚:“他又不是孌童,為何要弄成那個樣子?”
其他人俱是轟笑。
劉桑也不去理會他們。直接到櫃邊點了酒菜,這家館子乃是從中兗遷來,其特sè是水晶包子,香香軟軟,有一種入口即化的感覺。
除了王寶和一直坐在那裡,默不作聲,其他四人與在門邊故意撞他的傢伙俱是出聲嘲笑。惹得人人關注,又見那身穿綢緞的少年只是背對他們坐在那裡,任由他們譏刺。反像被他們說中,不敢反駁的樣子,人人都覺得這少年只怕真是沐猴而冠的低賤之人。
劉桑卻在心中忖道:“這些人中。只有王寶和一人是我認識的,他們為何這般針對我?王寶和與謝斜那次將我出賣給小王子,剛才看他眼神,不敢與我對視,分明心虛,而且他也不像是這些人的頭。他們以前既不認識我,又不像是被王寶和挑釁,那是誰讓他們這般與我作對?”
心念一轉:“那rì為抓子暈傲,確實弄成女裝,誤打誤撞的撞見翠兒、召舞、甜甜她們。便以她們的行事,或會在事後打趣,卻絕不會故意宣揚出去。倒是那rì與她們同路的還有一夥人,卻不知那些人是誰?”
緩緩吃完水晶包子,身後那些人依舊在喳個不停。劉桑慢慢將自己的jīng、氣、神提升至較為完美的階段。在櫃檯付了銀綻,驀的轉身,一步一步的向那幾人走去……盛神法五龍、養志法靈龜、實意法騰蛇。
雖未使用任何功法,但隨著他的步伐,氣勢一點一點的上漲,竟是惹得人人注目。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明明這少年什麼也沒有做,不過就是慢慢的走在那裡,但就在這一瞬間,卻讓人覺得,這少年成了天地間唯一的存在,其它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背景。
少年走到桌旁,驀的一拍桌子,攀至頂點的氣勢,以極快的速度發散出去……分威法伏熊。
當他一步一步接近的時候,那幾人臉上還掛著冷笑,他們俱是世家子弟,這裡又不是凝雲城,自然不怕劉桑挑釁,又或者說,他們原本就是在等著劉桑發怒,等著他前來挑釁。
但是,當少年拍桌的那一瞬間,彷彿有一種無形的壓力,硬生生桎梏住他們,讓他們張口結舌,震懾在那裡,雖然知道這少年如他們所料的前來惹事,此刻正好將事情鬧大,偏偏不知怎的,就是無法動彈。
就像是積蓄的雷雲席捲而來,霹靂閃電未發,便已讓人預感到接下來的風暴。
少年雖然只是拍著桌子,然後動也不動,但他們卻已是無人敢動,明明不覺得這少年有本事做些什麼,但這種凝而不發的威勢,卻讓他們覺得,只要做出些許的反抗,就會有無法預料,甚至是追悔莫及的後果出現,於是每個人都滯在那裡,強作鎮定的與少年對視著。
他們本有六人,劉桑只有一人。
但是劉桑那虎熊一般的目光,卻將他們每一個人都威懾在內。
他們自然不會知道,劉桑之所以能夠如此輕易的威懾住他們,實是對鬼谷子yīn符七術最完美的掌握和運用。
在他們呱噪之時,劉桑便已開始“養志”,不斷培養自己的怒意與氣勢。
而他們的盛氣卻在不斷的呱噪中,再而衰,三而竭。周圍人不斷聽到他們不堪入耳的嘲弄與諷刺,時間一長,不自覺的開始同情起默不作聲的少年,他們自己也慢慢覺得無趣。而就在他們興致最衰的這一刻,劉桑恰到好處的藉著他們的譏諷,將自己的怒意與氣勢提升到最強最盛,藉著周圍人對這幾人已然生出厭惡的氛圍,出人意料的踏步而來,同時將心境維持在yīn符七術“分威者,神之覆也;威覆盛,則內實堅;內實堅,則莫當;莫當,則能以分人之威而動,其勢如其天”的神秘狀態。
此盛而彼衰,又是借勢而行,自是一下子就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