憂憂不管她,自說自話:“孃親在得知爹爹逃走後,不該馬上派人去找,當時雖非早朝,但為了迎孃親和爹爹回城,宮內外有許多文臣武將等著。”她低聲道:“孃親應該先把周圍聽到訊息的人,全都殺了。包括宮門守門的兵將,周圍侍候的侍女,但凡有可能走漏訊息的,全都殺了。”
她道:“雖然兩位月使警告了大家,不可將訊息散出去,但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夏縈塵流波一轉,道:“嗯……當時滿腦子都是該死的夫君,把這麼重要的事給忘了。”又道:“現在殺,可還來得及?”
憂憂搖頭道:“遲了,該知道的。應該都已經知道了。再說了,當時知情者都在附近,直接殺了,以有人行刺的名義關閉宮門。事後推說那些人都是被刺客殺的。誰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現在那些人散在各處,此時再到處抓人來殺,反而弄得滿城風雨。最後鬧得人盡皆知。”
夏縈塵淡淡道:“難道真有人,敢把這件事洩露出去?”
憂憂道:“宮內外都是會保守秘密的人,不管孃親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又道:“爹爹現在精氣全無,一旦外人知道他逃出了有翼城,不在孃親身邊,那才是真正的危險。”
夏縈塵面無表情:“死了活該!”頓了一頓,道:“哼!!!”
憂憂道:“孃親何必說氣話?”
“死了活該,”夏縈塵怒道,“本公主對他哪點不好?他為什麼非走不可?”
憂憂道:“他是為了孃親才走的……我雖然不知道爹爹為什麼非走不可,但我看得出,爹爹是因為喜歡孃親,才非走不可的……”
“看得出?”夏縈塵冷笑道,“你這個瞎子,也能看麼?”
憂憂道:“孃親你現在很生氣,你氣的是什麼?”
夏縈塵道:“你想說什麼?”
憂憂道:“孃親氣得是‘爹爹離開了’,而不是氣爹爹,因為孃親也知道,爹爹是為了孃親才離開的,他離開,不是因為他討厭孃親,不願陪在孃親身邊,而是因為他喜歡孃親,他有極其重要的事要做,但那些事,是為了孃親做的。”
夏縈塵滯了一滯,以肘支椅,撐著絕色的面頰:“嗯……這個……不用你說……”又喃喃地道:“確實也有些奇怪,自從他這次回來,整個人都好像變得更加的堅定。剛與我成親時的夫君,給人的感覺就是隨波逐流,沒有什麼大志向,雖然聰明,雖然博學多才,但卻是別人推一步,他走一步,直到上次他整垮曹安幫,回來後,受了一些刺激,這才開始主動起來,想要救千千萬萬的人,想要給和洲帶來太平,那個時候的夫君,就已極有魅力,但是這一次回來,雖然他失去了魔丹,雖然他一直被我關著,什麼事也做不了,但眼神卻是更加的堅定,有的時候,他抱著我,就像是一個,想要照顧孩子一生的父親一樣,我感覺得到他的決心,他想要承擔更多更多的責任,他仍然喜歡我,但他不想倚靠我,他想成為我的倚靠……”
女孩輕嘆一聲:“或許,這就是男人……”
夏縈塵伏在椅柄上:“不,這就是夫君……”
女孩道:“爹爹也是男人。”
夏縈塵道:“夫君是男人,但除了夫君,其他人都不是。”
女孩道:“這麼說,有點過了。”
夏縈塵撫上自己的左臉,冷笑道:“你爹爹敢摔我耳光,你讓其他男人來試試?”
憂憂:“呃……”這個標準……有點高。
面對著基本上是天下無敵,連虛無道人都未必敢前來挑釁的夏縈塵,誰敢去摔她耳光?真要摔下去,還沒碰到她臉,怕是自己就成了肉餅。
夏縈塵卻又面容一肅,冷然道:“為什麼,我到現在都沒有懷孕?”如果她懷了孕,夫君就沒有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