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的法子,可是……這不正顯出強者對弱者的輕蔑麼。
更何況,五嶽盟主被一個剛及弱冠的青年擊敗,這訊息無論怎麼傳,被恥笑的都是嵩山派。
湯英鄂面色鐵青,他對左冷禪的劍法知之甚深,知道現在他還有餘力,但唐近樓的劍術顯然讓人心驚肉跳,難以平靜。他雖然寄希望於左冷禪能夠打贏唐近樓,但卻也明白,此刻便是贏了,名揚天下的依然是唐近樓,而左冷禪則會成為此次比劍的背景。
這時候觀戰眾人也注意到了這邊的異樣,在無聊人士豐富的想象力之下,很快讓湯英鄂氣的幾乎要吐血的聲音從四處不斷響起。
“嵩山派想一起上!”
“嵩山派輸不起!”
“有埋伏!”
“……”
湯英鄂面色紅了又白,白了又紅,幾乎要被氣的吐血,他身旁的都是跟左冷禪一起,出生入死幾十年的師兄弟,此刻想的倒沒有他這個副掌門那麼多。丁勉道:“湯師兄,我們先上去,把他們殺了,這裡是嵩山,怎能容得這些小子放肆。”
湯英鄂知道他是氣話,但也不願意反對,卻見身旁人影連連閃動,嶽不群,莫大先生,定閒師太,天門道人,玉音子等人都已經到了臺前。
嶽不群見到唐近樓劍術通玄,心中大暢,他微笑著說道:“湯師弟,丁師弟,你們都在這裡站著做什麼,坐著看不是更好。”
丁勉見嶽不群如此冷嘲熱諷,怒不可遏,說道:“嶽不群,你好不要臉,竟然出這種陰招。”
莫大先生顫巍巍的一笑,說道:“公平較量,哪裡有什麼問題?”
丁勉雙目赤紅,陰惻惻的說道:“不如丁某也和莫大先生公平較量一番。”
莫大先生眯著眼睛說道:“那又有何不可?”
這邊戰況一觸即發,而江湖客們看到這種情形,自然知道五嶽劍派因為臺上的戰況而起了內訌,搞不好就是一場火併,如果能看到這種場面,那可真是太幸福了!頓時呼喊之聲,火上澆油一般四處響起。
唐近樓使出獨孤九劍,一劍劍刺出,不論左冷禪如何變化,都被他牢牢的制住,但左冷禪絲毫不亂,他的劍法亦是一套大嵩陽神劍,翻來覆去,但變化奧妙,讓唐近樓這個劍術大家,也忍不住心中讚歎。他見左冷禪劍術,顯然已經真正到了巔峰,劍法信手拈來,無不如意,心中也是佩服之極。他若是沒有獨孤九劍,要想達到這等境界,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唐近樓戰意陡增,一手長劍,變幻無方,華山劍術的精髓,在他劍下,平平淡淡的顯現出來,招招都讓左冷禪救避匆忙。如是百餘招過去,左冷禪雖然被壓制的十分厲害,但卻仍然沒有露出敗相,讓唐近樓也十分驚異,他自從學得獨孤九劍,還從來沒有在劍招上碰到過如此厲害的人,如任我行,比起劍術,也比左冷禪差的太遠。但是另一方面,他也漸漸明白,風清揚曾經對他們說過的要二十年才有機會知其奧妙,並非只是一句虛言。
唐近樓心中靜如止水,耐心出劍,一劍劍使出,將左冷禪壓制。左冷禪既已將他當成對手,什麼面子之類都已經丟在腦後。兩位高手無喜無悲,進退之間,雖然唐近樓略戰上風,卻也遠沒有眾人所看到那麼誇張。但此時不論是臺下觀眾還是五嶽各派之人,都見到左冷禪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場面,嵩山派之人忍耐不住,便要上臺,最終與其餘四派發生衝突,一場群毆,似乎要不可避免的發生。
正在此時,只聽左冷禪一聲大喝:“都給我住口!”聲音中帶著一股深深的寒意,一瞬間就傳遍了全場。正在對峙的十數人都覺得心中寒冷,如墮冰窖。嶽不群心中一驚,轉頭看去,只見左冷禪仍是一手大嵩陽神劍,但他劍招範圍,卻漸漸不再像之前那般,受到壓制,劍意所至,一股冰寒之氣如影隨形,本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