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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部分

有機緣,因此也不點破,重操舊業,暗中行那保護張百忍之責,只不過以前在明,如今在暗。

地界,大宋都城開封近郊。

遠遠的走來一中一青兩人,中年人身著青色長袍,手中執一把青色小尺;青年人卻是著一身紅袍,手上拿著一枝青色長筆。

不消說,這兩人定是奉李松之命來地界遊歷的儒家之祖孔宣與法家之祖韓非兩人了。如今地界大宋風氣甚是開化,兩人又變化了模樣,因此倒也沒有沒有被人認出。

那孔宣臉上看不出是何表情,韓非卻是深鎖雙眉,悶悶不樂。兩人這一次幾乎將大宋走了個遍,觀察那王安石變法成效,結果是差強人意的很。

時已中午,太陽在天空火辣的很,兩人信步便走到路邊一茶寮內。待一進去,才發現氣氛不對,諾大一個茶寮被兩方人馬各佔一邊,涇渭分明,各自橫眉冷對。

孔宣苦笑一聲,這情形他與韓非兩人已經見怪不怪了,如今地界儒法兩家的衝突愈演愈烈,幾乎達到一方提出任何一個觀點,另一方便要迅速反對的境地。用人族的一句話來說,便是“雖雞犬相聞,然老死不相往來”。

孔宣韓非兩人尋了一僻靜角落,正待坐下,卻見一儒家學子(手 機閱 讀 1 6k 。 c n)朝那孔宣拱手道:“兄臺,我觀你打扮,正是我儒家一脈,何故與那法家新黨同流合汙?”

眾儒法弟子識不得孔宣韓非二人,卻是識得兩人打扮,尤其是兩人手中地玄木尺與玄木筆,更是定儒法兩家氣運之物,是以不難猜出兩人所學乃是何家。

那學子此言一出,旁邊一眾儒家學子紛紛附和,而另一方的法家學子卻是個個指責開來,兩方眼看便又要來一場嘴仗。

韓非這千百年來一直心神不寧,時而清醒,時而迷糊,最近日子又在地界見到王安石變法處處受阻,不僅與國無益,反而徒然擾民,導致許多老百姓深受其害,尤其是北方蝗蟲兵災齊加,心情本就甚是苦楚,此刻聽得那儒家學子譏諷法家之言,臉上更是驚怒有加。

孔宣何等修為,怎會不知韓非所想?心道自己儒家向來以禮為先,可這些儒家學子說話卻是如此刻薄,實在過分。

孔宣強壓心中怒火,向那位儒家學子道:“我聽聞儒法兩家皆是出自玄木島人族聖父玄木道長一脈,你道是同流合汙,那玄木島豈不也成了那藏汙納垢之所?”

眾儒法兩家學子聞得孔宣之言,一時無言以對。半晌後,那儒家學子卻又複道:“兄臺所言原也不差,可法家向來重刑暴虐,泯滅人性,如今王安石變法,更是讓大宋千萬百姓流離失所,我儒家學子實不忍與之並稱爾!”孔宣還未說話,那邊法家卻有學子接過,道:“你儒家不過是婦人之仁罷了,我惶惶大宋在你儒家治理之下,竟然被那遼國蠻夷相欺,王安石公變法,圖的是國富民強,只是你等儒家舊黨一意阻撓,才使得政令不通。”

兩方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打嘴仗顯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一時間弄得個雞飛狗跳。

突然一位儒家學子大吼一聲,解下身上衣裳,一口將那食指咬破,喝道:“可嘆如今聖上被王安石新黨矇蔽,我今日便要以身上之血畫出這百姓流離之苦,送上儒家司馬光公府上,以達天聽。”

儒家講究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這當堂作畫,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那位儒家學子畫了一幅《北方流民圖》,講的是眼下北方遭受蝗災,外有遼國鐵騎虎視眈眈,內有新法施政官員強自欺壓,老百姓妻離子散,家破人亡之景。

殷紅的鮮血尚還未乾,只看得眾人觸目驚心。

韓非望著那幅血圖,想起自己一路上見到的景象,心中猛然一陣哀鳴,突覺眼中慢慢迷離,紅色無休止的腦海中緩緩放大,越來越大……

紅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