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來一起吃吧。”他儘量的剋制自己的情緒,表現出波瀾不驚的恬靜,甚至偽裝出一如既往的冷淡對柳詩情說。他說完後卻順手為柳詩情拉了一根凳子。
柳詩情聽話的坐在他旁邊。那一頓飯,楚佑寒吃得格外的漫長。當朋友們都摸著滾圓的肚子告別時,餐桌上已如風捲殘雲似的,不剩絲絲殘羹。
楚佑寒送朋友的時候,柳詩情已經麻利的收拾了碗碟,在廚房裡洗起來。等他回來的時候,柳詩情已經悠閒的坐在沙發旁邊的小凳子上看電視。
楚佑寒斜倚在門欄上,以一副揣度促狹的眼神端詳著柳詩情。柳詩情覺察到這一抹不安好的目光後,大膽著轉過頭,直視著他。
楚佑寒黑白分明的瞳子漾起一波笑紋,分明是壞壞的。“你是柳詩情嗎?”他眯縫起俊眸問。
柳詩情顫顫的站起來,狐疑的盯著他。“你怎麼了?你今晚有點奇怪?”她說。
楚佑寒走到她面前,生猛的力道抬起她的下顎,很邪惡的口氣調戲道:“是嗎?原來我在你心裡,正如你在我心裡的印象一樣。”
柳詩情咀嚼了這話的含義,忽然臉色倏地一變,原來他——在諷刺她。
“我哪裡表現得奇怪了?”她大膽的問。試圖澄清自己在他心中留下的汙濁。
然而,楚佑寒似乎疲憊了,忽然放開捏著她下顎的手,疲倦道:“我累了,想休息了。”
於是,柳詩情失去了跟他澄清自己的機會。
“哦。”她支吾道。卻站在原地不動。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每到晚上他說要睡覺的時候,她就特別的不能適應。
儘管,他們有過夫妻之實,但是那一次在柳詩情看來是很不正式的,是楚佑寒醉酒後無意識的行為。所以,在她未弄清楚清晰的他是不是出於真心的願意與她同居的事實之前,她不敢一廂情願的走近他的居室。害怕觸犯了他的禁地,招致他的白眼甚至是嫌惡。
楚佑寒淋浴後,兀自走近自己的臥室。柳詩情委屈的撅起嘴巴,這算什麼嘛,把她當空氣了?故意無視她的存在。好歹,她剛剛也幫他應付了那麼多人的晚餐,一點感激之情都沒有?
賭氣般,柳詩情做了決定,今夜不眠。開了電視,將電視的聲音調到最大,然後戴著耳塞,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電視裡,此刻正播出一架從紐約出發到中國D市的飛機不幸失事的事件。那些死者的臉,都被白布遮掩著。柳詩情滿腦子想的是楚佑寒不通情達理,對電視螢幕的一切都是視若無睹。
楚佑寒從臥室裡氣匆匆的衝出來,撿起茶几上的遙控器,將電視機關了,然後怒瞪著黑瞳瞪著柳詩情。“你夜行性動物嗎?你不睡覺也別影響別人休息!”
柳詩情朝他翻了一個不甘心的大白眼,然後以風一般的速度衝進了他旁邊的臥室。
楚佑寒目送著她俏皮離去的倩影,怒極的容顏逐漸舒緩,最後舒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個如此可愛的女孩,為什麼不能臣服在他的愛下?
一大清早,楚佑寒就甦醒了過來。聽收音機廣播的時候,新聞的訊息令他很是惶惶。
飛機失事,聳人聽聞的新聞天天都在發生,楚佑寒的心臟雖比不得城牆那麼厚,但是基本的防禦力還是有的。可是這條新聞,不知為何,他聽了後總感覺心惶惶的,一種恨奇特的但是又非常真實的感覺。
楚佑寒給王曉嵐撥了電話,讓她在第一時間內查清楚飛機失事波及的乘客。他的好奇心促使他想知道自己的第六感反應來自何因。
吃早餐的時候,楚佑寒因為心神不寧,將湯碗打碎在地上。
柳詩情收拾地上的碎片時,手指不小心被稜角刺破了,血流不止。
“shit!”楚佑寒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