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檔就是,”他看著我羞澀的樣子,得意的大笑。皇上 “叫我宏,”他聽我這樣叫,又低了頭來啃咬我的肩睛。我驚呼一聲閃開,只得喚道,“宏。”
他滿意的點點頭,伸手理著我的長髮,道,“朕這幾日忙著看摺子,沒來看你,你一個人悶不?”說著又笑道,“你的畫很好,幾時幫朕再畫一幅,朕掛到御書房去。”巨妾才疏學淺,呱裡能做此不知深淺的事兒。”他只笑笑,並不跟我爭,忽道,“昨日趙容華請旨處置罪妃,你也跟著去了? 〃 我心裡明白必是紫芫復旨時察報他了,點點頭,輕聲道,“好嚇人呢。”他擁著我的手臂一緊,“朕知道你必定是怕的,若不是主管邊境的李將軍回來說有緊急的軍情,朕昨夭晚上就過來了。”“恩,謝謝皇 ,宏,”我只覺得咬舌的很,卻再不敢拗他。
他滿意的笑了,擁著我的胳臂又緊了緊,道,“邊境上最近有點不安穩,朕已命兵部撥了五萬大軍前往邊境,加強邊境的防守,三夭後,朕要親去閱兵,只是 ”說到這兒,他沉吟了下,才道,“這一來一去有六七天的路程,朕又得有許多天見不到你了。”我心裡莫名的鬆了口氣,嘴上卻一時的頑皮起來,“還說呢,這麼些天也不見皇 … … 你的,此時倒又話一出口,就覺得不對,竟是一個拈酸的口氣,當下忙停住嘴,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英宏不禁笑的得意,“朕雖沒來你這裡,也沒去別的妃殯那裡啊,朕知道你昨天必定受了驚嚇,這一得空,不就來看你了。”這話已經不像是一個帝王對宮妃說的話了,若是旁人,怕要欣喜若狂了罷,只哀嘆連連,想到陳清蓮,瑛答應她們的悽苦,我更是有了一種負疚,彷彿,她們如此。我的心裡卻是因了我才害得口氣不由的也酸了起來,“巨妾受了驚嚇,有皇上安慰,可是,一樣是皇上的妃子,別的人受了委屈,卻是連個訴苦的地方也沒有呢? ! 〃 英宏一愣,也不再計較我依舊稱他皇上,問,“是誰? 〃 我嘆了口氣,當下將陳清蓮的事細細的說與他,他的神色隨之變幻不定,待我說完,他點頭道,“如此,倒是朕的不是了。”
中秋到
我輕聲笑道,“既招了人家進來,又將人家撩在腦後不聞不問,白耽擱人家女孩兒的青春,皇上可是罪人哦。” 皇上無須自責,皇上日理萬機,又哪裡顧得來這麼多,”我見他緊著眉頭不說話,生怕他不高興,反會牽累到陳清蓮,忙又拿話開解他.他輕撫我的頭髮,語氣溫柔,道,“你總是這樣的脾氣,唉,我不明白他緣何嘆氣,又不敢問,唯有沉默不言,過了一會,他才笑著轉了話題,又說了一些別的事,就閉了眼睛睡了。
我待他睡得沉了,輕輕的起身,揀起落在地上的衣服穿戴好了,又去妝臺前將頭髮理好,這才走出來,外殿裡只有一個小太監候著,見了我也不敢出聲兒,只跪在地上向我磕頭,外面偏殿裡,劉喜抱著手坐著打睫睡,蔣秀正拿了一幅素錦繡著帕子,剪冰在邊上選著絲線,裁雪拿著一個紅豔豔的大石榴,用針挑看石榴籽兒,裡裡靜俏悄的沒有一點兒聲音。
我悄然進去,她們一時沒注意,待我走到跟前,她們猛不丁的看見,不由唬了一跳,叫道,“主子。"劉喜迷糊中聽得這樣一聲,驚得險些掉下椅子,口裡忙忙的喊,“皇上恕罪,皇上饒命倒把我唬了一跳,徵怔的看著他,剪冰裁雪忍不住捂了嘴笑了起來,劉喜這才看到只有我站在面前。“嘿嘿,給嫻主子請安,”他有點不好意思,笑得仙汕的。我一笑,道,“皇上有點累,正睡著呢,你們小聲點兒,別吵到皇上,”這樣說著,又想起剛才的情形,忍不住耳根子有些發燒,忙伸手拿了蔣秀繡的帕子來看。
蔣秀笑著扶我坐下,道,“既是怕吵著皇上,主子就先委屈委屈,在這裡坐會兒。”裁雪將裝石榴籽的玉白色細瓷碗捧到我的面前,又遞上一個小銀匙,也笑了道,“主子嚐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