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石榴可甜著呢。”我舀了倆顆送進口裡,輕輕一咬,果然滿口清甜,當下一氣連吃了好幾口,蔣秀忙上來攔住,道,“石榴雖然好吃,可吃得多了也不好。”眼看看天到中午,只笑笑,也不管他,劉喜有些不安,連著往外跑了好幾次,對著我的寢殿裡探頭探腦,我他苦著瞼兒,道,“皇上下午還約了兵部的幾位大臣呢,這口怎麼好? 〃
又過了些時候,只聽得外殿輕輕的倆聲巴掌響,我們忙都起身過來,我帶著蔣秀進了內殿,只見英宏正睡眼迷離的坐在床邊兒上,見了我,問,“凝霜,你什麼時候起來的。”我臉上一紅,侍著他洗手淨面了也不答話,拿了他的明黃色團龍紋錦袍給他披上,蔣秀端過清水來,我服,吩咐蔣秀命人擺上午膳。用完膳,英宏就擺架回了清心殿,我因著一上午的瘦累,也就去床上睡下了。
醒過來時天色已近黃昏,蔣秀帶著剪冰服侍我起來,道,“今兒下午皇上無緣無故的下了旨,晉了陳答應為才人了。”我愣了愣,這才想起早上跟皇上說的那些話,原來他放到了心上,不由坐在床邊上怔了一會兒,蔣秀猶在說著,“宮裡就這一會兒功夫,都炸了鍋了,全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兒。”
我點點頭,也不說什麼,只依舊穿了早上那件家常的袍子,見夭色也晚了,索性頭髮也不挽起來,只簡單的梳理了一下,拿一根淺粉色的絲帶繫了,垂在肩上,去拿了早上畫的那副畫細細的看。欲往東山尋隱境,人間何處不喧囂,”我輕聲念著,心裡慢慢的沉下去,這一種山隱居士的生活,對於我來說,只能是一種奢望了!
日子就那麼一天天的過去,英宏自閱兵後,就加強了對兵部的管制,又因為秋天到了全國各地的稅收正在要緊的時候,英宏連著好些日子的忙,大部分時候都是宿在清心殿裡,偶爾召一位殯妃侍寢,也都是過去清心殿那裡。
倒是皇后的身子漸漸好了起來,瑾貴妃漸漸沉不住氣,擺在臉上的笑一天比一天少,到了近幾日,更是火氣大的很,宮裡眾妃都戰戰兢兢的,避之不及,惟恐觸到了她的火頭上。
太后依舊靜養,只聽奴才們說,常在清晨或者黃昏的時候,會看見太后在皎月湖邊看著滿塘快要委謝的荷花荷葉發呆,皎月湖就是位於榮壽宮和清心殿之間的那個植滿清荷的小湖,也是我推英宏下水的地方。我不由想起那天看見的滿塘殘葉,蔣秀告訴過我,是太后不讓人撈去的,而現在,縱然是滿滿一塘的蓮蓬,亦不見有一人敢伸手去採摘。接夭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夏日滿塘荷花再怎麼樣妖燒,宮裡的人也只敢遠遠的看著,聽裁雪說,她們剛剛進宮時,就有個小宮女因為不知道規矩,看著滿塘開得清豔的荷花,忍不住過去摘了一朵,結果,被一頓亂棍生生的打死了。
我不由暗暗吃驚,不明白平日看起來慈祥和藹的太后,因何只為一枝荷花,就能要了宮人一條命。轉眼,少了許多,已經到中秋了,內務府按各殯妃的位份高低送來中秋所需的份例,卻是比往年的一時間,各宮裡都怨了起來,位份低的不敢吭聲,位份高的就直接將安槐喚去訓斥這是我進宮來的第一個中秋,自然不覺得多了還是少了,蔣秀仔細的看了送來的東西后悄悄的察報我說,我這裡得的,不但沒少,反比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