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起長大,情分必然不淺,皇后待姑娘亦不比尋常,姑娘怎麼倒要羨慕起她來呢,”忽的,我話風一轉,不過,那小妮子也算個有福的人,這宮裡這麼多的人,姑娘只和她交好呢。”慧兒軟軟一笑,道,“秀姑娘的手巧的很,皇后自那日見了她縫的布偶後,每每誇讚,奴牌向秀姑娘請教多日,卻總不能及她之毫釐的,說起來真是慚愧的很。”我心裡已是闇然明白了,瞼上儼然不動,依舊笑如春風的跟她閒話著,這時,外面一聲笑,有人道,“慧姐姐來了麼? 〃 簾子一挑,蔣秀滿面春風的進來,我眉頭一皺,假意咳道,“說是去找蟬兒要個鞋樣子怎麼瘋到這個時候才回來,叫慧姑娘好等。”蔣秀微欠一欠身子,笑著回我道,“蟬兒也是呆得很,自己才絞好的鞋樣子,就不知道放在哪裡,一陣好找還是沒有,奴牌沒法,只得空著手兒先回來了。”我也笑了,對慧哥兒道,“我出去看看那鳥兒,姑娘坐著。”慧哥兒立起身子謝了,我對蔣秀吩咐,“好生陪看慧姑娘,”就扶了小青的手出去了。廊下,一個小宮女正拿著小挑子舀了清水喂著鸚鵡,我過去接過挑子,舀起一勺小米倒進籠子裡,那鸚鵡很是聰明,已是認識我了,在籠子裡蹦來跳去,拍著翅膀撒起歡來.我看著那鸚鵡,人卻慢慢的呆了起來,早上的燕窩,到底是小泰一時大意拿錯了碗,還是真有人動了手腳,若是後者,那就說明,我身邊又有了刺了。我的手下意識的放在已高高隆起的小腹上,裡面的孩子時不時的動一下,告訴我他有多安康活潑,我的孩子呵,我的手在小腹上輕輕的摩拿著,這七個月我防的是多麼的艱辛,只盼看時光快快過去,你快快出生,更盼你是個女孩兒,這樣,那些人見你不會對她們造成威脅,也就放過你了,孩子,我可憐的孩子,你放心,娘一定好生護著你,哪怕是拼儘性命,也要護著你平安長大!“主子,”有人在我輕喚,我轉頭,蔣秀正神色凝重的站在我邊上,她伸手取過我手裡的挑子遞過給邊上的小宮女,對我道,“外面有風,主子還是進去吧。”我點頭,問,“她走了嗎? 〃 “是,跟奴牌尋了幾副花樣子,就走了。”皇宮裡什麼花樣子沒有,哪裡用得著特意到我這裡來尋呢?我心裡沉沉一嘆,也不再說什麼,任由小青和她扶了我進了內殿,只站了那麼一會子,我就覺得腳疼的緊,蔣秀脫下我的鞋襪,見已腫了二小青很是心疼,忙托起我的腳放在她的懷裡,幫我輕輕的揉捏著,口裡埋怨道,“小姐就是不知道愛借自己的,身子都這樣重了,就該好生的歇著才是。”可不能老歇著呢,青姑娘不知道,這時候不多走動,怕生的時候受苦呢,”蔣秀忙道小青大睜著眼睛,不解的看著她,蔣秀只道,“青姑娘放寬了心罷,有孕的人腳腫是正常的呢。”“那個燕窩裡張太醫看了嗎?”我見她羅嗦個沒完,有點不耐煩,徑自將話題轉開。蔣秀見我問到這個,當下神色一凜,到門口四面看了看,這才掩下簾子,走到我的身邊,我見她神色凝重,心知有異,心下不由的一黯.她垂了眼瞼,輕聲道,“張太醫說了,裡面含有雷公藤和草烏。”什麼,”我的心內被狠狠一擊,驚叫出聲,果然被我猜中,我的身邊又有了暗鬼.小青不明白,問,“雷公藤和草烏又是什麼? 〃 我看了看她,道,“女子有孕時,若不慎服食了這兩樣東西,可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