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悲慘的下場,哥嫂也跟著遭殃。自做孽不可活,這世間一切原有定數,比如枝兒、比如仙兒、比如段嬤嬤。
又暗驚老夫人的陰狠和手段,想必她早已有滅仙兒之心,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刀不血刃趕盡殺絕。
凌意可冰雪聰,怎能猜不到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不過她只能猜是老夫人對不忠之人下了殺手,絕對猜不到奶孃在背後的安排。年關已到,仙兒的死也能對她有一些警告吧,相必會收斂一陣子。
她有身孕的事情,奶孃已想到一個保得母子平安的萬全之策,小藍和小綠在恩威兼施下,對她忠心耿耿,百般體貼,完全可以信賴,雖然比不得虹兒情深意重,但總算有可用之人了。
小藍不時來或添杯茶或加塊炭,然後就悄悄退出去了,小綠因為上次被凌意可收買之事,心中又愧又怕,見若水再不提及,還在公子面前百般袒護中,感激之餘,也忠心耿耿地服侍她。何況公子已經撂下狠話,如果若水有半點差錯論是誰的原因,她們倆都得去死。
也因那件事,她在若水面前不如小藍那麼理直氣壯,總是怯怯地心虛,怕看到若水,看到小藍不時進去噓寒問暖,難過的哭起來。
小藍以為她耍小性子,索性一直拖到若水面前推她跪下,生氣地說:“你說說看,這樣的主子到哪去找你犯下的錯不但不計較,還千方百計替你瞞,你看你如今吃的什麼穿的什麼,要不是姑娘,我們早被賣到髒地方去了,不是死路一條就是忍辱偷生,你還有什麼不知足的,大年三十的在屋裡抹淚?”
小綠索性失聲哭起來:“不是姑娘不好。是姑娘太好了從不打罵我們不說。我犯下地錯。擱在別地主子早打死了。姑娘不但不計較。還待我和以往一樣寬厚。大過年地用自己地私房錢給我們添新衣服。我以前家裡窮。在親爹孃面前也沒穿過新衣。我不是不知足。是覺得自己對不起姑娘。想和你一樣服侍姑娘又沒臉見她所以才抹淚。”
若水看著她稚氣地臉。搖搖頭不過十四歲地孩子。落到這種地步也夠可憐地。以前犯錯也是因為年幼無知。看得出本是純良之人。若調教地好和虹兒、小藍一樣值得信賴。
她扶起小綠。用巾子拭去她地淚著她那張可愛地娃娃臉。忍不住笑了:“你們都是苦孩子出身:進府服侍也是我們有緣。我心裡從未當你們是奴才自家姐妹一樣。哪有姐姐計較妹妹犯下地一點小錯。何況你也是因為年幼無知。放心吧。那件事我都忘了。還是你們今天提及我才記起了。以後在我面前別拘禮。就和你虹兒姐姐一樣吧!”
提起虹兒心裡一痛。想到仙兒地下場。又平靜了一些。轉頭對小藍說:“你總她大一歲。也細心些。以後別總訓她了。遇到多提點一些。這府人多眼雜。各人心思盡不一樣。我們三個要一心一意。才能有安寧地日子過!”
兩人連連點頭。小綠解了心。也開心地笑了。若水想起虹兒。今天是大年三十。她一個人孤零零地在瑞王府。心情能好嗎?又想起遠在蜀郡地爹孃。心裡更加難受。今年地三十夜。對他們來說。可能難過更多一些吧。
她忍住心裡的難受,笑著對小藍和小綠說:“你們倆下去準備吧,晚上等著領賞錢,記著明天把新衣服都穿上,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來給我拜年!”
小藍和小綠嘻嘻笑著退下了,若水心裡難受,取出給爹孃和弟弟準備的禮物,一遍一遍地摩挲著。
年夜飯前,奉直趕回來了,他徑直來到若水房裡,情緒非常低少,坐在床邊沉著臉不語。若水知道他心裡難受,短短十幾天時間,生了虹兒和仙兒的事情,誰也受不了。
她默不作聲地服侍他解了斗篷,淨了手臉,又熱熱地倒了茶喂他喝下,然後靜靜地坐在他身邊,輕輕地把頭靠在他肩上不說奉直返身抱住她:“若水,我好怕,你說這府裡是不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