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否則葉應武也不會把李嘆和郭昶兩個穩重的得力屬下全都派到泉州,然後自己南巡的第一站,也設在了泉州。
大明想要富裕,想要有足夠的金銀和糧草南征北戰,就需要保證泉州的萬無一失,只有泉州這個起點和終點安穩,南洋和膠東的商貿才會安穩。
在李嘆和郭昶沉思之間,一座精心搭建的臺子已經小心的推到飛剪船邊。緊接著便聽得船上船下同時的呼喊聲,一道郭昶和李嘆許久未見的身影,霍然出現在船邊。
“臣恭迎殿下!”兩人畢恭畢敬的行禮。
一身正統的黑底黃龍皇袍,頭戴相配套的帝王家黃色便帽,葉應武衝這兩人點了點頭,然後輕輕伸出手,身後一隻素手小心搭在他的手腕上。
和葉應武身上的龍袍相配套的赤底黃龍鳳裙,趙雲舒的俏臉上浮現出暖暖的笑意,秀髮被金釵玉簪箍住,作為前朝公主,趙雲舒也是見過大世面的,雖然眼前這樣萬民恭候、翹首以待的景象還是少見,不過並沒有怯場。
葉應武衝著她一笑,兩人並肩走下船。而身後惠娘也是一般無二的皇室嬪妃打扮,牽著身穿郡主樣式衣衫的趙雲微走下來,看到眼前黑壓壓的百姓,輕輕吸了一口氣,俏臉上卻也甚是穩重。
“殿下、娘娘,請移步候潮樓,臣屬已經備下薄酒,為殿下和幾位娘娘洗塵。”李嘆上前一步,恭聲說道。
葉應武默默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李嘆這傢伙也是個老滑頭,在弄不清楚到底有幾位娘娘的時候,索性就含糊帶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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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也清楚泉州匯聚四海商賈,不過當真真正正坐在候潮樓上的時候,葉應武才明白“市井十洲人”到底是怎樣的含義。
李嘆說是“略備薄酒”,也不過就是客套話罷了,要是真敢給明王殿下備點兒薄酒接風洗塵,恐怕他也就不用在這裡呆這裡,直接找個窮山惡水的地方自己流放來的實在。
候潮樓已經被整個兒的包了下來,當然這都沒有花費李嘆、泉州府衙以及市舶司的寸金分文,畢竟想要在明王殿下面前獻殷勤的商賈大有人在,尤其是現在大明國力蒸蒸日上、有目共睹,再加上明王殿下是鐵了心想要掃除那些只想著賺大明的錢,卻和大明不是一條心的商賈家族,這就意味著將會有很大的一塊商貿空白留出來等著這些在之前的募捐當中表現出來對大明忠誠的商賈們瓜分。
看著一步步走上樓的明王殿下和王妃,樓下的商賈們或是欣喜,或是擔憂。欣喜者無疑都是上一次募捐時候的積極分子,當然等候明王殿下下令,將那些不知好歹的對手連窩端掉;而擔憂者,多數都是外來商賈,上一次他們表現得差強人意,自然擔心葉應武會讓他們收拾鋪蓋滾蛋,所以寄希望於能夠在這候潮樓傾訴衷腸、上達天聽。
甚至包下這候潮樓的費用,這些自身難保的商賈出的要比那些喜氣洋洋等著看好戲的商賈還要多。
作為整個泉州最豪華的酒樓,候潮樓名副其實,坐落在遠離喧囂碼頭的另外一處海邊,俯瞰茫茫大海,背枕悠悠青山,當真是數一數二的好地方,恐怕也就只有在泉州這等富商遍地走的東方第一大港,才會有人能夠負擔得起候潮樓的消費。
當然了,這一次實際上候潮樓的東家本來並沒有打算收錢,別說是包下來候潮樓宴請明王殿下了,就是明王殿下在這候潮樓連著胡吃海喝一個月,候潮樓上下也是榮幸之至。更重要的是,以後候潮樓對外宣傳,可就有了足夠的噱頭。現在別看候潮樓在整個泉州首屈一指,但是吸引來的終究也還是泉州一地的商賈,到時候以“天子宴席”的名號出去宣傳,恐怕整個大明的商賈都會不遠千萬裡而來,只為了一品天家風味。
這個買賣,候潮樓的東家可是算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