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但是實在是架不住眾多想要表現自己的商賈們請求,只能按照原價收費,反正花的不是官家的錢,葉應武不會記恨東家,到時候該怎麼宣傳還是怎麼宣傳。
有人送錢,自然沒有不要的道理。
當然了,這候潮樓雖然夠大,但是不可能把所有人賽道一層樓中,除了宴請明王殿下所在的五層,其餘四層按照泉州本地商賈的富裕程度和身份地位進行排位,第三層自然也都是數一數二的達官貴人、泉州鉅富,而一二層便是一些稍稍有些名望和家產的,即使是這樣,一二層的賓客,也都是在泉州街坊中能夠說得上來名字的。
“這泉州富甲天下,街道上富商遍地走,今日看來,倒也沒有誇張。”葉應武端起夜光杯,輕笑著說道,“包括這麼大的夜光杯,恐怕就連皇室當中都找不出一二。”
話音未落,李嘆和郭昶背後已經有冷汗冒出。
泉州富人遍地走,從西洋和南洋來的珍奇異寶,泉州本地的富商自然不介意買下來留在家中,而市舶司往往對此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大家出門低頭不見抬頭見,心照不宣嘛,更何況進貢皇室的那些珍寶,說起來也算是數一數二的珍品了,百年來皇室對此也沒有異議,畢竟皇室中人是不可能出現在這距離臨安千里外的泉州的。
可是偏偏今天,大明的君主南巡,來的正是泉州。
葉應武看了李嘆和郭昶一眼,他不是不允許藏富於民,甚至前世還是富貴人家出身,對於民間商貿的發展一向是秉承前宋,大力支援的態度。但是葉應武決不允許商賈富可敵國,鳥為食死,人為財亡,到時候難免會有一些居心叵測之人利用這些富貴金銀做不利於大明之事。
或許現在呈現在葉應武面前的只是一個小小的夜光杯,但是在葉應武沒有看到的地方,誰知道會存在什麼樣的黑暗與貓膩。
就當李嘆和郭昶諾諾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的時候,坐在葉應武身邊一直在和微兒、惠娘低聲交談的趙雲舒,突然將一塊湛藍色、有嬰兒拳頭大小的藍寶石擺在葉應武面前,沉聲說道:“官家,妾身於宮廷十七年,從未見過有形狀、大小、樣式勝過此藍寶石者,偏偏這一塊藍寶石,只是放在眾多商賈敬獻的珠寶當中,並不起眼,當是甚為普通,管家不覺奇怪?”
葉應武一怔,嘴角邊掠過一絲冷笑。而李嘆和郭昶有些無奈的對視一眼,這一次恐怕泉州的商賈要遭殃了。他們兩個對於這些珍寶也並不很是瞭解,商賈們敬獻明王的各式各樣物品也只是草草過目,對於是不是超過了宮中的規格,並沒有放在心上,畢竟今年不過是大明第一年立國,各地的朝貢都還沒有送達,並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千算萬算,終究算漏了跟在葉應武身邊的趙雲舒。
這位前朝公主果然補得一手好刀。
手中捻起那塊藍寶石把玩著,葉應武沉聲說道:“長惜,旭升,泉州富甲天下,此話不假,但是如果一個人富可敵國,你們知道是怎麼樣的隱患麼。另外······為富者多不仁,某就不相信這些人家財萬貫,平日裡也能吃齋唸佛,想著大明給他們的好處。”
李嘆輕輕呼了一口氣:“殿下的意思是?”
端起來夜光杯,葉應武手上緩緩用力,硬生生的將夜光杯捏碎:“某的意思是,對於這些商賈,不需要一味的安撫了,六扇門蒐集具體的證據,趁著某現在還在泉州,該查辦的一個都不能少,尤其是賄賂官員、私通外國等等,更是直接殺頭。”
這一次不只是李嘆和郭昶,就連旁邊趙雲舒都有些詫異的看向葉應武。
“某要讓他們知道,沒了大明,他們什麼都不是,再多的錢,也無法抵抗得住血火的劫掠。”葉應武隨手扔了夜光杯的碎片,“這個時候有本事拿出這麼好的東西來孝敬某,說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