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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旁邊,姥爹不好把話挑明,只好假裝溫和地跟謝姑娘寒暄幾句,問問謝姑娘的生辰八字。

問生辰八字也是結婚前一件比較重要的事。只有問回了姑娘的生辰八字,回家後找算命先生配合自己的八字算一算是不是相配。如果相配的話,後面就可以繼續婚娶。如果不配甚至相剋,往往婚姻就此取消。

謝姑娘說:“我是庚午年臘月初七午時出生的。”

姥爹當即辯駁道:“庚午年?還要幾年才是庚午年呢。難道你的出生年月還沒有到?”

謝姑娘慌亂道:“怎麼可能還沒到!早過了!”

姥爹說道:“六十年一個甲子輪迴,如果早過了的話,難道你現在已經五十多歲了?”

一旁的謝家父親急忙打斷道:“她不是庚午年的,她是光緒二十六年,農曆庚子年出生的,也不是臘月初七午時。”然後,謝家父親報出了女兒出生的月份日子和時辰。

謝家父親瞪了謝姑娘一眼,責備道:“婚姻大事不可兒戲。生辰報錯了,萬一八字不合,這婚約是要取消的!”

謝姑娘瞥了姥爹一眼,對她父親嬌嗔道:“我以為馬秀才只是一個不通世事,呆板腐朽的文弱書生……”

姥爹頓時明白,謝姑娘是怕自己的本相被揭露,才拒絕了其他的公子,選擇了呆板書生。

所謂百無一用是書生。只有書生她才能騙得過。騙不過的話,書生也最容易動惻隱之心。

☆、第三十九章 寄生鬼2

謝家父親見女兒不知禮節,連忙打斷她的話說道:“做爹的也是看馬秀才是文弱書生才答應這門婚事的,怕你去了婆家之後受你男人的欺負。之前那個李公子,他天天舞槍弄棒,一不小心就會把人打傷。還有那個白公子,天天尋花問柳,你去了豈不是天天受氣?做爹的放心不下。”

屋頂的琉璃瓦有三片,各有兩個巴掌加起來的大小。一束透過琉璃瓦的陽光落在謝家父親的臉上,一束落在羅步齋的腳前,還有一束落在姥爹的鼻尖上。

姥爹見那陽光比以前吸食的陽光要微弱,又比晚上吸食的月光要溫暖,禁不住想上前去嘗試一下這種不強不弱的陽光。

這種想法剛湧上來,姥爹就感覺耳朵突然失靈了,聽不見謝家父親,謝小姐和羅步齋的聲音了,只有嗡嗡嗡的聲音,彷彿他們三個是蒼蠅一般。而那陽光卻彷彿有了聲音,像傾瀉而下的瀑布一樣震耳聵聾。陽光絲絲縷縷,就如流下的水一般。姥爹心中微微一驚,心想道,難道這經過琉璃瓦透射的陽光如此與眾不同嗎?如水一般,既吸收了陽光的陽氣,也吸收了月光的陰氣?以前吸食過至陽的陽光,後來吸食過至陰的月光,而眼前彷彿是陽光和月光的交融。

在峨眉山的時候,迷海大師說過,世上所有東西都是陰陽俱有的。至陽的東西里也有細若遊絲的陰氣,而至陰的東西里自然也有細若遊絲的陽氣。男人是陽,也有陰虛生病的時候。女人是陰,也有陽氣不足的時候。哪怕是陽光,也是如此。而月光雖然是至陰之物,但它其實是陽光在月亮上的反射光。經過反射,陽光中的陽氣被過濾,所以才成為至陰之物。

姥爹看著眼前的陽光,由此推想,琉璃瓦不是反射而是折射,這樣是不是將陽氣過濾了部分卻也留下了部分?這樣的話,經過折射的陽光就是陰陽調和的光線了。

這種陰陽調和的光線,應該嘗一嘗。

姥爹往前挪了一小步,讓光線直接照到臉上,然後輕輕張開嘴。

這陽光果然不同,既沒有峨眉山中那種飽腹的感覺,也不是蘿蔔寨阿爸許家屋頂上那種喝湯的感覺,也不是在雞鳴三省遇見阿爸許的執念時那種喝水的感覺。這次他如同喝著摻了蜂蜜的茶,蜜的感覺非常非常淡,淡得要細細體會才能感覺到,彷彿一小滴蜜落在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