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也僅限操場的範圍,這也足夠不少人想往了,每天午時坐在藍球架下懶懶的曬會太陽可真是種享受,不過也有陰天的日子,那時往往能看到自由散步的人們指著天罵著地。
下午的活動很少,基本上是在各自的屋內進行,我學會了睡覺和打呼嚕,有時聲音過大,便被不停砸牆的重擊聲所驚醒,時不時隱隱約約可以聽見隔壁鄰居們不滿的吵嚷聲,後來管教又讓我換了新居,也就是從正中間的一間搬到了最邊上的一間。
搬入新居後即將所有衣物換洗了一個遍,原來穿的內衣、內褲裡生了些很小的動物,雖然對我的生命造不成什麼威脅,可每天在衣角褲縫中認真的尋找它們的去處也的確過於繁瑣,而且太累眼神。
在徵得了管教的意見後,我在操場邊架了火燒起了一大鍋開水,將所有穿過的衣物和蓋過的被褥具投入鍋中對小動物進行改造,免得它們今後不勞而獲再吸食勞動人民的鮮血。
當然對小動物們進行再教育時我也未赤裸了身,管教將她男人的舊衣借給了我幾件,不過再沒要過,用她的話說是相當於“肉包子打狗”,聽另一些人說她的男人似乎不在了人世,她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生活的很清苦,所以雖然人們時不時的出些讓領導們困惑不解的難題,倒也未為難她。
晚上的時間大部分是屬於個人所有,這也是我開始正常練功的最佳時機,對我來說床鋪在夜間基本上成了一個大板凳,每天在上面盤腿打座將滿滿的氣息強行攪動,漸漸的又有了些新的體會,在紅紅和翠翠每月兩次的探視中,時間又過去了近兩個月了。
再有三天是一個偉大的日子,領導們說要舉行幾場藍球比賽和幾場乒乓球的較量以示慶祝,我的名字在管教的強列要求下暫時列入了藍球隊,雖然對他們來說我還是過於的年輕,不過那位教導員對我是大加稱讚,說我是一個正在冉冉升起的明星,是未來的好大好大的一朵鮮豔的大花朵。
早晨起來後方洗梳完,管教開啟了房門,帶著我去了她的辦公室,我不知出了什麼事,再三詢問後才知是初中時的班主任前來看我了,這讓我不由的喜出望外,班主任待我情誼之深如同家人,本想著去看她可一直沒有個機會,沒想到她竟然找到了這裡。
推開辦公室的門,管教即對著我向屋內努了努嘴,我好奇的看著她轉身關門離去,腰已是被一條柔軟的胳膊圈住,回過頭來即看見班主任清秀的面龐和有些紅腫的雙眸。心裡一時也有些百感交集,恍恍惚惚的被她拉在了桌後的椅子上緊挨著坐定,才覺的有些清醒。
“你可真是命苦,”班主任紅著眼圈看著我道:“這些日子還好麼?”
聽了這句軟軟的相詢我真想放聲大哭,若說這些日子來自已所經歷的事可真是不少,可每次都堅強的硬扛著頂了過去,雖然一次次的打擊讓我幾乎失去了自我,但我還是一次次的頑強的再爬了起來,繼續著自己的生活,這裡面的酸甜苦辣可真是說不出道不明,有時也想著對紅紅和翠翠訴說,可看著她們又似乎比我還需要安慰也只能作罷。
“還好,”我低了頭不敢看她光彩閃閃的雙眼,強忍著自己反問道:“你還好罷?”
班主任輕輕的點了點頭:“還好,我準備回去了,本來上次想帶你走,可是你又受了傷,幾次去看你你都認不出我來,現在剛好了些又來了這個地方,真讓人心碎。”說著眼圈又有了些紅暈。
我默默的抬起頭看了看她,臉上顯得很憔悴,眼神多了些混濁不像從前的那麼清澈,似乎是多了些痛苦的經歷,不由的呆怔著看著她,只是覺的有許多話可又說不出口,她也靜靜的看著我眼中流出了淚水。
輕輕的伸了手將她臉上的淚抹去,這時她猶如一個孱弱的少女般任我的手在她的臉上撫動,然後微微的閉上了眼輕輕的嘆了口氣,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