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早產受損,雖調理起來確實有些麻煩,卻也並非沒有機會康復。無憂從不妄言,雖未有十成把握,五成總有的,左右母妃也試過不少,不如便讓無憂再試一次,又有何不可?”
“哼,說的倒是好聽,從不妄言,不知道是誰才剛剛耍了本妃?”容王妃抬起眼皮冷哼一聲,面色頗為不滿。
洛無憂卻是嘴角噙笑,聲音淺淺的反問:“無憂亦是實話實說而已,難道母妃不這麼認為?”
“你這丫頭……行了,等本妃考慮考慮再說吧。”容王妃說不過只能乾瞪眼,撇嘴撂下一句氣沖沖的走了,她算是明白了,論狡猾,這丫頭與他那個好兒子就是半斤八兩誰也不輸誰。
反正她就是別想套出話來就是了。
洛無憂也未再勸,容王妃聲音已有幾分動搖,想通不過時間問題。如今容狄已率兵離開,都城中雖議論紛紛,只怕很快也會沉寂下來,當然了,那自只是表像,而暗地裡,各方應該已開始準備有所動作了。
她嘴角輕勾,就不知,這一場秦宮奪嫡,到底又能花落誰家?
還真是讓她很期待呢!
自然的,都城之事不急,讓她更期待的還是容狄與南齊的這一戰,到底何時能夠結束,慈安又何時會被連根拔起?
……
容狄率兵出都,與之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北宮之中,黑羽赤鷹緩緩飛落在北宮之中,赤鷹所傳的訊息,也被侍衛取下襬上了北帝君驚瀾的御案之上。
第二日晨時,君驚瀾下旨,北帝下令同領三十萬大軍,御駕親怔南齊。於君驚瀾的旨意,北越朝臣自是不敢有任何意見。不過,那聖旨方才下不到小半個時辰,長樂宮殿門之外便多了一抹倩影。
“請卓公公通報,夢月有要事要求見陛下。”墨夢月帶著丫鬟來到長樂宮外求見君驚瀾,女子眼中帶著幾分祈求,君驚瀾出兵南齊,她始料未及,明明一切都不該是如此的。
卓公公卻是搖頭,看向墨夢月的眼中帶著幾分同情:“夢妃娘娘,陛下說了不見您,您還是回去吧。”陛下下旨之時便下了此口諭,顯然是是早就料到墨夢月會前來求見。
“卓公公,我一定要見陛下,夢月求您替夢月通報一聲。”墨夢月聞言臉色更漸發白,卻是並不死心。
卓公公好言相勸:“娘娘,陛下的脾氣您是知道的,陛下的決定素來無人能更改。你便是見了陛下又有何用?若是真個惹惱了陛下,吃虧的還是您自個兒,奴才勸您還是回去吧,聖旨都已然下了,此事也斷無再更改的道理。”
若是以往或有一個人可改陛下心意,可那人卻是不在了。
而墨夢月,顯然在陛下心中份量差太遠,這見了也是白見,且他又豈敢違抗聖意,陛下的性子越發難以捉摸,也越發的易怒暴虐,他可不想為了一個墨夢月而搭上自己一條老命。
“求卓公公通報,若見不到陛下,夢月便長跪不起。”墨夢月無法可施,竟是咬唇乾脆的曲膝跪在了殿外,就那般直挺挺的跪著。大有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架式,那一臉倔強的樣子。
卻是看得卓德海緊緊的蹙眉:“娘娘願跪就跪吧,只是,便是您跪上三天三夜,只怕陛下不見也是終究不會見。若是陛下不高興會做出什麼事兒,只怕誰都無法預料,連老奴亦是不知,夢妃娘娘還是好好想想清楚的好!”聲音多了幾分陰冷不耐,這夢妃娘娘不是難為他麼?
若是陛下看到這幕不高興,只怕他也得受牽累。說著人卻是一拂那白色的拂塵,已轉身回了內殿之中伺候他的皇帝陛下去了。
墨夢月眼眶泛淚,視線有些模糊的看著卓德海的背影,不顧丫鬟的勸說就是固執的不肯起身,她定要見君驚瀾問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突然決定攻打南齊,若他真的發兵,那皇兄豈不是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