矣?
南齊,那片山溫水軟的土地,那是她的故鄉,那裡有她的親人,有最疼她的皇兄,她怎能看著故土被鐵蹄踐踏蹂躪?
又怎能看著她最愛的親人被屠戮?
“怎麼,她還是不肯走?”內殿中,君驚瀾坐在御案之前,將手中所有的奏摺處理完畢,撇一眼滿臉心不在焉的卓德海,冷冷的出聲。
卓德海面色一僵,忙恭身請示:“回陛下,夢妃娘娘已在外跪了好幾個時辰,奴才看娘娘好似並無要離開的跡象,若是陛下不喜,是否要奴才命人將夢妃娘娘帶走?也免得擾了陛下的心情。”
“不用了,她既願意跪就讓她跪著,想跪多久跪多久,認不清現實的愚蠢女人,就不知道多跪跪能不能讓她變得聰明些?不過想來是不可能的,畢竟天生的愚蠢,沒得救!”
君驚瀾冷哼以回,起身徑自走到八寶塔閣前,拿出一幅畫像展開,凝視著畫像上靜坐深思的少女,手指在那畫中人臉頰輕撫而過,那雙冰冷的眼眸卻是忽地變柔,眸底亦氤氳著無比的思念。
大約這世上,再也找不出像她那般,聰慧大膽又狡猾可牽動他心的人兒了。
墨夢月一直在外跪到第二天晨時,眼前已有些暈眩,然那一抹豔麗的紅色袍擺飄過之時,卻仍舊一個激靈清醒。她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跪了整整一夜腿已跪麻,差點一頭栽倒,她勉強撐著身體使內力加快腳步,攔在君驚瀾面前。
“等等陛下,為什麼您要出兵攻打南齊?為什麼?”聲音沙啞中透著幾分質問,抬頭對上男人那雙妖冶卻暴虐,滿含嘲弄的眸子她本能的身子微顫,卻又在看清他身後的一身鎧甲的蕭雲時,心中所有恐懼盡皆消失。
墨夢月執拗的問:“為什麼?陛下,為什麼這麼突然?明明你已與皇兄達成協議了不是麼?為什麼要出爾反爾攻打我南齊?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突然的下旨向南齊出兵?”
“為什麼?你不覺得你問的這個問題,太過可笑?別說朕與南帝並未達成你口中所謂的協議,就算真的有了盟約,朕想反毀又如何?又有誰人敢說朕一字半句?朕說你愚蠢你還真就是愚蠢。”
君驚瀾眉宇間當著幾許邪魅與肆意,聲音卻是極冷,他驅前一步,伸手掐住墨夢月的下顎,強迫她抬起頭,毫不掩飾眼中的冷戾和殘忍:“正如你所言朕乃一國之君,開拓我北越疆土乃朕之使命。你以為朕留下你這個南國公主所謂何來?不過是想借此以牽制墨白塵而矣。要怪便怪你那個母后,妄想對朕下手,朕若不領兵踏平南齊,你覺得,能消朕心頭這口惡氣?”
“我求你,不要出兵!”
墨夢月臉色慘白,伸手拽著君驚瀾衣袖哀聲祈求:“母后之事我相信皇兄定會給你一個交待。君驚瀾,我求你不要出兵,母后的過錯與皇兄無關,與南齊百姓無關,你不能因此出兵怔討。一旦開戰會死很多人的,不止南齊還有北越的將士,你就真忍心看他們為了你一己私慾而犧牲麼?”
女子杏眸中兩行淚水滴落男子手背,透著火熱的滾燙。卻是讓君驚瀾嫌惡的蹙了蹙眉,一拂袖便將其甩開,沉聲怒喝:“夠了,朕沒空聽你這個愚蠢的女人閒扯,來人給朕將她帶下去關起來,其餘人隨朕出發。”
“君驚瀾你個暴君,君驚瀾你個殘忍的暴君,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你背信棄義,你就是個小人,君驚瀾,我不會原諒你的,若我國破家亡,必手刃你報仇血恨,我不會放過你的……”女子嘶啞的怒吼,明明他答應她留在北越這不代表與皇兄成協議是什麼?可恨的他卻是出爾反爾,此時竟然全盤矢口否認!
墨夢月被狠狠甩倒在地,手肘身體都是一陣劇烈刺疼,她抬頭瞥向男人冰冷無情的臉,卻是不停地憤聲的咒罵著,有御前侍衛上前連忙將之拖了下去,那帶著哭腔的咒罵聲也終因被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