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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部分

之後,田邊滿和母親偷偷地將死屍埋掉,逃到了別的地方。不久,田邊滿加入了暴力團,依靠他狂熱的發洩般的瘋狂,他成了一名殺手,暴力團中年齡最小的殺手,綽號剃刀“滿”。而他的母親,三年後成了田邊盛武的第三任續絃,他也改姓田邊了。

說起來,田邊滿對這個繼父並沒有什麼感情,儘管田邊盛武資助他去歐美留學,當然,也是躲避國內對他的犯罪行為的緝捕。可田邊滿在國外依然不消停,歐美人對亞裔的歧視,再加上他幼年的心理陰影,使他極為渴望血腥的刺激,殺人對他來說,是一種享受,就象是吸毒上癮一般,得在一定時間裡得到刺激,品味到那種感覺。所以,他在法國又殺了人,藉著田邊盛武的死訊,他回到了北平。

在北平,龜田給他安排進燕大的事情,這不是短時間內能辦成的,因為還不到招新生的時候,以插班生的名義,就要多費些手腳,而司徒雷登對日本人是不買賬的,也只能透過別的渠道,掩藏田邊滿的身份。就在此時,田邊滿看到了報紙上關於天津血案的記載,作為一個同行,他很喜歡,很欣賞這種血腥之極的殺戮方式,這似乎比他揮舞剃刀更刺激。

沒錯,進入被殺者的房間,這應該很輕鬆,先是打暈他們,把他們脫光綁住,再堵上他們的嘴。等他們醒過來以後,逼問出錢財藏在哪裡,嗯,用刀子割掉他們頭上的某個零件,看著他們在痛苦扭動,嗚嗚求饒,真是一種美妙的享受;然後再割斷他們的脖子,把他們的血放光,最後把他們的舌頭割下來,釘在牆上,把那玩藝塞進他們流著血的嘴裡……

田邊滿設想著這個殺手同行的行動程式,簡直興奮得要渾身發抖,真他媽×的有創意,真他媽×的刺激過癮。於是,他來天津了,並不是奢望能與這位同行進行技藝上的切蹉,而是希望這位同行能再次出手,他很想親眼看到那血腥殘忍的殺戮現場。

前面的朝鮮人停下腳步,怒罵著躺在地上的一個支那乞丐,因為他差點被絆倒,光罵還不解恨,甚至上前踢了兩腳。媽×的,棒子就喜歡狐假虎威,他們自以為是二等公民,而且頗以此為榮。田邊滿把手伸進兜裡,摸著摺疊剃刀,那種冰冷的感覺讓他稍微冷靜了一些,他隱在暗角里,冷冷地望著不遠處的獵物。

抖完威風的棒子又向前走了,邊走邊哼著小曲,酒精的作用使他很興奮。他拐進了一條小衚衕,田邊滿迅速跟了上去,衚衕裡空無一人,一個不錯的地方,田邊滿衝了上去,揮動剃刀向棒子砍去,他想迅速而有效地弄瞎對方的眼睛,然後,再割開他的喉嚨,在割斷他喉管的同時切斷他的聲帶。田邊滿沒有試圖悄悄地衝過去,他要棒子聽到他的聲音,要棒子朝他轉過臉,這會使刺殺更加容易。

棒子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到了雪亮的剃刀,在剃刀砍中之前設法閃了一下——幅度不大,但卻使剃刀沒有砍到他的眼睛,而砍到了他的前額,見了骨頭,一片面板捲起蓋到棒子的眉毛上,就象門簾垂下來。

“救命!”棒子用低沉的聲音喊道。沒有一擊而中就是這種結果,操他媽×的。

田邊滿再度逼近,剃刀舉在他自己眼睛的前面,刀刃微微向上,就像一個鬥牛士在向即將被刺死的公牛敬禮一樣。

田邊滿衝棒子的喉嚨砍去,這狗雜種把頭向後一仰,快得像一條響尾蛇躲避開一次攻擊,令人驚訝的速度。鮮血正從棒子額頭的切口噴湧而出,棒子在只能透過一個粘乎乎的薄霧看東西的情況下,還能躲避開,這讓田邊滿不由自主地對這棒子有點佩服。

刀刃緊貼著棒子的喉嚨劃過,沒有砍到他,他又一次尖叫著喊救命。田邊滿換個方向又一次砍去,同時他踮起腳尖撲向前去,這是一個優雅的、芭蕾舞般的動作,應該能達到目的了。但棒子把一隻手舉到他喉嚨前面,剃刀把他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