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一會兒,澤叫過幾個偽軍,向他們詢問地形地勢。
“太君,我們沒必要急著衝進去。”一個偽軍諂媚地笑著,“這道狹溝後面是絕地鴉嘴巖,只要守在這裡,他們就插翅難逃了。”
澤不太相信,以為這個傢伙是貪生怕死,又向另一個偽軍詢問,獲得的謎底是一樣的。這鴉嘴巖原來也是土匪的巢穴,背後是深澗懸崖,這道狹溝是第一道防地,也是山門。鴉嘴巖山勢峻峭,只有一條道能上山頂,是在山的西壁,一步步的梯磴不知花了幾多時間才鑿出來,僅有一腳之路,兩面全是陡壁,一夫當關,當夫莫開。
聽到這些情況,澤點了頷首,其實不因為此地易守難攻而憂愁,反倒有種欣喜的感覺。天險,也是絕地,他不怕仇敵守在這裡,就怕仇敵四處流竄。欠好攻,就將仇敵困死在這裡。他命令軍隊嚴密地封住溝口,讓報務員向年夜木蒼野彙報,請求馬上派兵增援。
日近黃昏,離此最近的一支偽軍步隊在年夜木蒼野的嚴令下,趕了過來。稍事休息後,澤命令一個排的偽軍向狹溝進行了試探性的進攻。他是不在乎死幾多偽軍的,兇光四射的眼睛直瞪著還想找藉口推託的偽軍軍官。
偽軍軍官在他的逼視下,冒出了冷汗,只好硬著頭皮呼喝一聲,帶著偽軍衝了進去。
偽軍軍官為了謹慎起見,命令士兵拉長了步隊,他躲在後面,以防萬一。
四周靜悄悄的,落日的餘暉向年夜地散發出暗紅的光芒,咯吱咯吱,偽軍們心翼翼地前進,只有腳踏雪地的聲音。
最前面的偽軍幾乎就要穿過谷底的時候,突然,一片陰雲遮住了光,那個偽軍軍官急忙抬頭一看,我的媽呀!從谷頂冒出了很多人腦袋,黑壓壓的手榴彈象下雨似的落了下來,偽軍們被嚇得驚慌失措,失聲怪叫。
“轟轟轟……”連續不竭的爆炸聲連成一片,金屬風暴頃刻間淹沒了谷底的偽軍,慘叫聲此起彼伏,傷亡慘痛。
兩挺機關槍“噠噠噠”的響了起來,子彈迎頭撲來,堵住了偽軍前進的道路。
槍聲、爆炸聲、慘叫聲響成一片,偽軍被打暈了,手榴彈幾乎報銷了一多半的偽軍,剩下的有的向前衝,有的向後跑,有的舉槍向上射擊,有的緊貼著狹谷的山壁潛藏……
狹谷裡硝煙瀰漫,響聲震耳欲聾。澤輕輕吐出一口氣,仇敵的武器很不錯,聽槍聲,竟然多是三八年夜蓋特有的聲音,機關槍也是歪把子。看來用偽軍試探,還是相當正確而明智的選擇。
聲音漸漸停息,只有寥寥幾個偽軍連滾帶爬地逃了出來,剩下的不是被打死,就是被打傷,倒在地上哀嚎等死。
“日本矮銼子,們卻是來呀!”
“回家日娘去吧!”
“狗腿子,洗乾淨脖子再來。”
“天皇老媽是**女,是全日本最騷的婊子,哈哈。”
………………
一陣陣半中半日的汙言穢語從溝裡傳來,澤的臉色變得鐵青,但很快又恢復了正常,擺了擺手,下令軍隊宿營。開玩笑,這種兒科的激將法會讓我上當?為年夜將者,即是要時刻連結冷靜。
日偽軍點起了一堆堆篝火,立起了一座帳篷,溝口被嚴密地封鎖起來,過了兩個多時,又有仇敵趕來,人喊馬叫,又是一陣繚亂。
“冷嗎?”一個偽軍將髒兮兮的毛毯給傷兵裹了裹,嘆了口氣道:“李狗、張四孩去撿柴禾了,有了火就暖和了。”
傷兵閉上了眼睛,淚水從眼角處流了出來,顫聲道:“韓哥,我不冷,只是覺得寒心。日本人不把咱當人看,那些當官的也沒有良心。”
“命,這就是命!”韓哥年紀稍年夜,人也老實膽,偷偷掀簾向帳篷外瞅了瞅,勸道:“天下烏鴉一般黑,不怨天,不怨人,怨咱們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