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慕容辰差點翻白眼,這傢伙夠氣人的,他將詢問的目光望向老黑。老黑撓了撓頭,也不知如何比試才好。
“那就打我好了。”凌雪從兜裡掏出一頂紅色的線帽子,上面有個小絨球,摘下棉帽子,換上這頂,指了指小絨球,說道:“我到那邊的小坡上站著,你們就打這個絨球。”
“不行。”慕容辰一口拒絕道:“太危險了,換個方法。”
凌雪歪著身子,伸手去摘慕容辰脖子上的望遠鏡,趁機貼近慕容辰的耳朵,低聲而暖昧地說道:“好哥哥,你心疼啦?”說完,吹了口氣,咯咯地笑了起來。
慕容辰臉一紅,大男人竟被女人調戲了,他也不知道是該生氣還是高興。
“咦,那是——有人上吊哎!”凌雪放下望遠鏡,伸手一指路旁的樹林,漂亮的臉配上可愛的小紅帽子,更添三分顏色,卻沒有見義勇為的意思。
黃曆愣了一下,他沒向那邊看,還真不知道會碰上這樣的事情,急忙定睛觀瞧,果然,兩百多米外的樹林裡有個人背對著這邊,將腦袋伸進了繩套,腳下一使勁,蹬開了墊腳石,身子立刻晃了起來。
刷,黃曆舉槍上肩,動作快速而標準,屏住呼吸,輕輕釦動了板機。然後,再次推彈上膛……
“打中了,打中了。”凌雪歡叫起來,一夾馬腹,向前奔去。
慕容辰和老黑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上吊的人已經掉了下來。打中什麼了,打中哪兒了,兩人對視一眼,縱馬跟了上去。一槍就打中了,還真是老天照顧,黃曆催馬向樹林裡趕去。
凌雪縱馬跑進樹林,也不管上吊人的死活,站在馬背上一伸手,便將掛在樹上的繩子拽了下來,看了看,笑著迎上慕容辰和老黑,揚著手裡的繩子,叫道:“看看,看看,一槍打斷繩子,厲害吧?”
慕容辰接過繩子仔細看了看,繃著臉沒說話,將繩子遞給了老黑。老黑咧了咧嘴,臉上露出驚訝之色。
黃曆進了樹林,裝出漠然的樣子,看著摔在地上的上吊人。衣服破破爛爛,有的地方露出了肉,臉上汙穢不堪,頭髮亂蓬蓬的象個草窩,躺在地上微睜著眼睛,無神地望著天。這是一個徹底絕望的人,救了他的命,卻救不了他的心。
“木野先生真是好槍法。”慕容辰眼中透出複雜的神色,口不對心地恭維道。
“呵呵,瞎蒙撞上而已。”黃曆淡淡一笑,說道:“咱們恐怕再碰不到上吊的傢伙了,我看這比試較量就算了。”
慕容辰有了下臺階,便順水推舟道:“那也不一定啊,咱們在路上多注意,沒準還真碰上了呢!老黑,你聽見了沒有?”
“聽見了。”老黑苦笑一下,雖然比試的事情基本算是沒有了,但對黃曆的槍法他還是很欽佩的,也自嘆不如。
幾個人勒轉馬頭,向林子裡跑去,黃曆故意落在後面,手伸進兜裡,用力一扔,兩塊銀元飛了出去,落在上吊人的胸口上……
隨後的路上,慕容辰沒再為難黃曆,甚至有意拉開了距離。黃曆樂得消停,一會兒騎馬,一會兒坐車,倒也自在。
一路無話,日近黃昏時,大隊人馬趕到了東平鎮,這裡是慕容家的祖宅,經過了幾代人的奮鬥開拓,才成了縣裡的赫赫大家。
慕容這個姓,如果追根溯源,應該是屬於古時鮮卑族的。但鮮卑族作為民族已經退出歷史舞臺,融合於漢族和其他民族。而慕容家的發跡離不開精明的頭腦,也離不開特定的社會環境。
現在的偽軍保安團,有一半是慕容家拉起的民團,這幾百人才是慕容辰真正可以依靠的力量。而且也不是平常印象中地痞流氓的組合,毫無戰鬥力可言,在鬼子未來的時候,他們也與土匪大大小小打過幾仗的。
一旦還原歷史,我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