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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且餘毒未清,須以毒製毒。在這樣不明情況下,貿然向皇上提出太醫大人意圖不軌,只湯公公那關已過不了,聽說張柬之今天內會找大宮監說話。唉!真令人擔心。”

符太道:“你沒警告他們?”

宇文朔沉聲道:“大家話不投機,一向不咬弦,兼且我們與娘娘被視為關中人,同聲同氣,找他們說話,徒惹猜疑。”

又道:“今次為田上淵舉行的洗塵宴,表面是個普通聚會,實則內含玄機。等於政治上的表態,出席者,均被視為一丘之貉。”

符太大訝道:“竟然如此?”

宇文朔道:“就是如此,太醫雖對朝政不聞不問,別人卻不這般看。田上淵打鑼打鼓的到洛陽來,還得武三思一方熱誠款待,是向黃河幫和洛陽幫的公然示威,也令北方大幫會間的惡鬥浮現無遺。田上淵打的是武三思這張牌,陶宏和易天南打的牌是張柬之。太醫因有分參加宴會,故亦被視為武三思一方的人,拿著太醫為武則天昔日近臣的身份造文章。”

符太一怔道:“武三思為何不警告我?”

宇文朔淡淡道:“因他等著張柬之碰個焦頭爛額,以取得落井下石的可乘之機。”

符太道:“娘娘會懷疑鄙人嗎?”

宇文朔大有深意地瞧他一眼,含笑道:“娘娘比任何人更清楚太醫餘毒未清。”

符太差些兒臉紅,尷尬的道:“這叫‘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

宇文朔道:“對此事,太醫有何打算?”

符太道:“要想想。”

宇文朔道:“不過順口一提!在下想曉得夫人對田上淵的看法。”

符太道:“她看不通他。”

宇文朔嘆道:“在下深有同感,田上淵這趟來洛陽,必有厲害後著。”

符太道:“這傢伙住在哪裡?”

宇文朔道:“是從梁王府降級下來的郡王府,過去的三天田上淵很活躍,四出拜會本地有頭有臉的人,只在想見易天南一事上吃閉門羹,被易天南斷然拒絕。不智呵!平白失去一個瞭解對手的機會。”

接著道:“我還出席過另一場招呼田上淵的宴會,此人魅力十足,很容易贏得交情,不過在翠翹樓一夜,獨領風騷的是太醫大人。”

符太興致盎然的道:“那晚宇文兄有特別的感覺嗎?”

宇文朔追憶道:“有!且非常奇特,大人入門時的一陣笑聲,不但來自肺腑深處,且有種旁若無人的魄度,似這才是太醫大人真正的一面。”

符太一怔道:“這個感覺是好還是不好?”

宇文朔道:“初時頗有突兀的感覺,可是大人開腔解釋,氣氛變化了,在下猜當時在場的老江湖,沒人敢懷疑大人不是真情流露,怪異處就在這裡,大人有些兒似在描述一個不真實的夢境,只是其中的感情,卻如不怕洪爐火的真金。”

符太讚許道:“比喻用得好,想起當時發生的事,似足一場夢。”

接著壓低聲音道:“不過!鄙人的失聲狂笑,與中毒的事沒有半絲關係,是為劣徒符太高興,那是來自‘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驟然狂喜,故忽然失控。”

宇文朔精神大振,雙目精芒閃閃,道:“此正為在下今天找大人說話的原因。”

符太擔心的道:“我是一時忘形,希望別的人沒老弟般的感覺。”

宇文朔欣然道:“還以為神醫忘記喚在下為‘老弟’,終於聽到,還很親切,也代表老弟和老哥的關係大不相同。”

轉回正題道:“其他人嘛!夫人我不敢說,可是即管是武三思,對大人並不瞭解,其他人更不用說,大人可隨時放聲大笑,乃異人怪行,誰都不會想到別處去。在下之所以感受特別,是因曾和大人深談,且